他的尸体以被放入棺木,摆在院中,由于提前安排好了后事,各种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陶三门、祝百寿、石敬川、余尽春、柳离、突然返回锁龙镇的朱与、以及几个熟识的泥瓦匠,相继前来吊唁……院子里面的人不少。
陆缺穿过人群,在手臂系上孝带,跪于棺木前烧纸,依旧一言不发。
来吊唁的人以为他伤心过度,倒也不计较礼数。
柳离等着其他人走以后,单独留下来,掩上门,在赵知远棺木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小声解释道:“赵大叔昨天夜里突然找上我,让我咬死他就是神秘人,我真不知道会害死他,对不起。”
“此事跟柳小姐无关,但请柳小姐先离开,我想和我叔父单独待会儿。”
“那……你别做傻事,你叔父还说了不让你报仇。”
“请柳小姐离开。”
柳离看了看陆缺,无奈离开。
天色渐黑。
很快到了宵禁的戌时三刻,镇上公差照例在这个时间点,挨街挨巷地巡逻了一圈。
等他们的脚步消失,陆缺把手臂上孝带猛然勒紧,俯身向赵知远灵柩跪下,脑门重重砸在地上。
“叔父,对不起,这回我不能听您话了。”
“我实在隐忍不下去。”
“大不了……也下去陪您和爹娘。”
说罢站起了身,准备行动。
这时却又有一阵极其轻盈的脚步传来,到了赵知远的家门前,忽然停住,然后又迅速折返。
消失无踪。
但却有一张纸条从门缝里塞进来。
什么人?
陆缺把纸条捡了起来,摊开一看,就见两行潇洒飘逸的字迹。
“胡粲今夜住在镇外公差营房左手第二间。
“但你只有一刻半的时间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