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霎时寂静,周边环境宛若虚化。
在这一瞬间里。
陆缺莫名其妙地看到了一副空白卷轴,当他注视这副卷轴,上面开始疾速闪现出文字,密密麻麻,不可辨认。
但当这些字迹定格时,最后一行却无比清晰。
简短一语:
“陆缺,枉死,终年十五岁。”
陆缺刚看到“枉死”二字,还没来得及感慨,就有一道虹光从乾坤化气壶射出,落到卷轴上,缓缓消融了这一行字。
梦境里的青年人,声音凭空传来,“开局了!”
陆缺恍然醒来,左右四顾,也不知是梦是真,更不知刚才所见是何含义。
“真奇怪,大白天就又做梦了?”
………
陆缺去把身上尘垢泥污洗了洗,刚穿上衣物。
门外响起叩动门环的声音。
有人隔门问道:“小陆,在家不在?”
“在,在!”
陆缺慌忙应声,三步并两步跑去开门。
来人身材高大,年将花甲,面上三缕白须,气度略有两分温文尔雅,但也不多,名叫余尽春,在镇上开了一间木匠铺子。
身份并非罪民。
自从父母去世以后,陆缺就在余尽春的木匠铺里,做学徒帮工,以此来维持生计。
另外。
便是赚钱交纳每月一两四钱的“罪民税”。
罪民税必缴,不然可就得为奴为仆。
或到矿场做矿奴,马场做马奴,劳累致死!
陆缺对余尽春心怀感激,今天被两件怪事缠身,把到木匠铺做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罪民找份营生可不容易。
他低头道:“余大伯,昨晚睡得实在太沉,起来得晚,我保证明天一定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