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该不是对我娘有愧疚,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个生孩子的物件,我娘死了还没一个月,他操持不了家里,就从从村带回个带孩子的寡妇!
那个孩子,和我同岁。
等饥荒过去后,又给他生了俩男孩儿。
不过,他们还是不敢惹我,因为~,我会在半夜,拿着菜刀驾到他们脖子上。”李秋边说边比划,姜允初都有些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样的家庭,逼得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用刀胁迫。虽然李秋三言两语间用轻松的语气带过,但姜允初知道,其中的艰辛,不是她能想象的。
“就这样,我读到高中,75年毕业,没工作就得下乡。
没办法,我认命,拿着仅有的家当,我去了东北,和我同去的还有我的同班同学。
那边我们人生地不熟,只能相互依靠。他是第一个让我依靠的男人,没多久,我们就确定了对彼此的心意。
当时我们回城无望,就想着,多赞些钱,过两年就结婚,在那安家。
却没想到命运和我开了个大玩笑,我们在那待了两年后,都打算七七年底回家探亲,直接结婚的。
七七年,恢复高考。
他考上了我们市的大专。”
姜允初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后续发展,那时候,不管男知青还是女知青只要是考上大学,脱离农村的,有多少是抛妻弃子的,她猜,李秋遇见的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
“你别瞎猜,不是你想的那样。”李秋好像是看出了姜允初心里的猜想,制止道,“我们还是如期结婚了,他把我带回了城里。
家里地方不够住,我们就在他们学校租房子。虽然当时日子过的艰苦,也是快乐的。
但是,就在他快要毕业,我认为我们日子要好起来的时候,”
这时候,李秋话里已经带上了哽咽,她知道,这段感情李秋一定投入了所有,要不然不会比讲起她父亲还要艰难。
“他的工作分配出现了问题,这时我才知道,院领导家离婚的闺女早就看上了他。
逼着他娶她,他不愿意,那女的就像神经病似的到处闹,他们院领导也纵着,最后连给我们家纵火都干出来了。
我吓怕了,也忍不了,就这么离了。
离婚后,我听人说去南方能发大财。
就用仅有的积蓄买了一张去羊城的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