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着高架桥开枪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浮现出了奇怪的预感,就好像提前知道了那一枪开出去不会有任何结果。
在阿兰斯那辆车冲
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就好像他的所有想法都被那人看穿了。
这是一种没由来的感觉,忽然出现,又随着那人坠入河中而消失。
如果他早已看穿自己的想法,他完全有时间命令押运车停下,而不是自己撞上去送死。
难道是这几天跟白发年轻人接触多了,看谁都觉得不对劲?
想到那个神秘又危险的年轻人,赤井秀一不再纠结,身形飞快从甲板上穿过,将装着枪的长包扔到游艇末尾的摩托艇上。
河对岸的狙击手也看到了那辆摩托艇,子弹嗖的一声从水面上打过,似乎正好有一阵风吹来,将子弹偏移了些许。
没有打中启动表盘,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在帮他,赤井秀一勾起嘴角,一边骑上摩托艇,一边对着河岸的狙击手比了个手势。
诸伏景光脸一黑,动作飞快地拉栓退膛,狙击枪废弃的弹壳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在他的瞄准镜中,那道修长的人影已经骑着摩托艇扬长而去。
摩托艇的时速和汽车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短短半秒的时间,就已经冲出了他的车程距离。
他放下枪,缓缓按住耳麦说:“拦截失败了。”
他的声音仿佛透着压抑,又仿佛极其的冷静,安室透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和诸伏景光不一样,他站在高架桥通往拘留所这段路程的最高处,这是一栋二十多米高的办公楼,站在天台上,附近两公里之内的路况一览无余。
高架桥的另一边和警视厅那边不一样,属于还未开发的老区,监控数量少,所以安室透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而且他手里有望远镜,无论哪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和在监控室里没什么差别。
安室透说:“看我的吧……”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在望远镜中,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白发,一身白色风衣,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包,手上的指环在灰暗的天空下隐隐发亮,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还有两颗尖锐的犬齿。
他好像隔空对上了安室透的视线。
“你在看什么?”
安室透看到他轻轻启唇,像是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他什么也听不到,但他读懂了白发年轻人的意思。
——“那是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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