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安室透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对方拎着烤串进入公寓的画面,还有几次手里拿着饮料,一副随时准备出去逛街的打扮。
安室透眼角一跳,不由得说道:“我可没有你那么闲。”
“那你在干什么?”今鹤永夜问。
安室透望着眼前平静的河面,一时间没吭声。
白发年轻人兴致勃勃,一听就是闲得无聊了,来找自己打发时间的。
要是平时,他倒也不介意分出一些时间给对方,可现在实在是……
看着停在江面上的那艘船,安室透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没事不要瞎打听。”他拿出波本的冷酷语气说道。
“哦——!”
白发年轻人转眼就把电话挂了,安室透心头一阵狂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诸伏景光肩膀上扛着火箭筒,一只手还搭在上面,挽起的袖子露出手臂流畅的线条,他歪头看了安室透一眼。
看到他也是一副轻松悠闲的姿态,安室透脸一黑,尽管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并不明显,诸伏景光还是听到他的语气里染上了些许不高兴。
“你怎么把这东西带来了?”
他并不是对诸伏景光不高兴,只是看到这个火箭筒,他就忍不住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这个火箭筒可以说是他们失败的开端,从阿兰斯落入水中到现在,他们还没有遇到过一件好事。
他已经把假押运车旁收集的血液拿去做比对了,然而在现有的数据库中,他们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要么是对方没有犯罪记录,要么就是外国人,或者像是琴酒那样本身就“不存在”的人。
后面两种显然对他们来说更糟糕。
“因为好用。”诸伏景光拍了拍火箭筒的发射管,“射程超过900米呢。”
比那个神秘人在桥上用的实际射程更远,不过距离远了,精准度也会下降。
安室透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也不怕炸膛……”
万一那个神秘人在火箭筒上做什么手脚,再来两个诸伏景光都不够炸的……
“我拆过了。”诸伏景光说着看了安室透一眼,里面确实掺杂了些许泥沙和石子,看起来像是仓促之间塞进去的,如果直接拿来使用会出现问题。
显然改装火箭筒的人也不想自己的武器落到别人手里,但是零和那个神秘人的思路也太一致了吧!
诸伏景光忍不住说:“我有点怀疑那个人是黑麦。”
在摩托上的时候,尽管狙击手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因为个子太高,连性别他们都无法确定——然而他还是从对方的领子中找到了些许痕迹。
对方的长发就藏在领子下,而且是黑色的。
不过黑麦的狙击距离远远不止800米,如果真的是他,他把游艇开得那么近,就是为了隐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