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依菁坚定地摇头。
看来,杨美茹还是没抓住这件事背后真正的点!
“老师,易寻这回究竟因何遭的难,您想过没有?”
见到杨美茹闪避的眼神,郑依菁立马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这车,到底谁开走的?您不说,我不问,难道就真能‘瞒天过海’吗?”
杨美茹的手心渗着汗,差点没抓稳咖啡杯。
“如今麻烦的是,就算将来真凶找到了,他陈易寻也势必要被追究做伪证的罪名。这罪名,你要说它严重吧,与肇事逃逸致人死亡和重伤的情况相比,算的了什么?但你要说它不严重吧,似乎又关系着个人的信用与名誉。会不会影响到他未来的事业,难说。”
“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杨美茹脱口而出,可话方敛,她想起临走前洪睿婷的叮嘱,便赶忙调整了语气:“我的意思是,他也是病急乱投医,怕你有危险。”
郑依菁冷笑:“怕我有危险?呵!这车,他借走后,我见都没再见过。他明知道肇事逃逸的另有其人,他能有多担心我的安危呢?”
“可你当时的确被警方带走了啊!他这是关心则乱!”
“老师,咱俩明人不说暗话。这车到底被谁开走了,我当时不知,易寻焉能不知?”
“……”
“当初在病房中,他明明是想冲上前来替我解释的,是您!拉住了他!”
“……”
“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却真的很听您的话,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警方带走!”
“这……”
“我也不问您当时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我就问您现在可曾后悔?”
后悔?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可又能怎样!
杨美茹双拳紧握,无言以对。
郑依菁见状,冷笑一声:“老师,若此时陈易寻没有涉事其中。或者身陷囹圄的人是我,您这会,只怕不但不会‘后悔’,可能还有些解恨!是吗?”
杨美茹脸上一阵青红不接,不断绞扭着的手指颤抖不已。
“您此番前来,用这区区五百万的敲门砖,就想化干戈为玉帛?真当我是这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