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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祁幼安太猖狂了,便连老天也看不顺眼,很快,一顶轿子便缓缓停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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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轿时走出来一个气度不凡的女子,姿容绝艳,衣着华贵,像极了雍容华贵的牡丹花。
梅清钰来了。
但那夜太黑,再加上她在深林里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模样与现在相差甚远,祁幼安没有认出她,声音有些许沉闷,“媳妇儿,来病人了。””
她很烦,为什么这么多乾元君来找她媳妇儿看病……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那女子也走了进来,看起来岁数跟宋泽兰差不多,目不斜视,径自走到了宋泽兰跟前,隔着柜台,“宋大夫,给我开点药,易感期快到了。”
无论是坤泽的雨露期,还是乾元的易感期,都有专门抑制的药丸,但相比之下,一人一方对身体的伤害能减轻很些,故而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在这个特殊时期找大夫配药。
眼下梅清钰便是这种情况,不过她的情况比旁人还要复杂些…
宋泽兰知道她的坤泽身份,微微颔首,“芳龄。”
本是一个脱口而出的答案,那女子却在余光略过祁幼安后,慢慢开口:“二十……五,下药轻些,我身子娇贵着呢。”
祁幼安还是第一次听乾元君说自己身子娇贵,“……”
不过这女子倒不像有二十五,看起来更小些。
聪慧如宋泽兰,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报的年龄也不对,“好,把手伸出来,我瞧瞧。”
坐诊的桌子祁幼安霸占着,宋泽兰便在柜台上给她切脉了。
梅清钰饶有兴趣盯着她给自己把脉,“宋大夫,你医术当真不错。”
宋泽兰神色淡淡,唇边含着一抹浅淡的笑,“谬赞了,这算不得什么,基本上每个大夫都会。”
梅清钰明显指的不是这个,“……哦。”
看过脉相,宋泽兰便心中有数了,“安安……”
祁幼安见她转身面向贴满各种药材的抽屉,便知道她又要叫自己帮忙盯着她称重了,当即便应了一声好,起身走了过去。
宋泽兰的“谢谢”已经到嘴边了,又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白皙如玉的耳尖忽然泛起了些许绯红,“嗯。”
抓药的时候,祁幼安的注意力虽在她媳妇儿的秤上,却也察觉到了那女子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身上,心里禁不住猜测,这女子莫不是对她媳妇儿有意思?
而且,她总感觉这女子跟她媳妇儿说话怪怪的,透着熟稔,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想到自己两个月没来……祁幼安不禁警惕起来,对着宋泽兰媳妇儿长媳妇儿短的,便连抓好药,她也能来句媳妇儿辛苦了。
将打包好的药递给梅清钰时,她也没收敛,“这是我媳妇儿给你开的药,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