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幼安脸色也阴沉下来,气得一把将圣旨扔回锦盒,但到底顾忌几分,她又忍着怒气把锦盒带走了。
……
中午宋泽兰本不打算回府的,她在医馆里吃了饭,又小憩一会儿,算着时间祁幼安早该忙完了。
却迟迟见不到人,难免多想疑心自己惹祁幼安生气了。
她犹豫了会儿,叮嘱她娘若有病人上门去府里寻她,便匆匆走了。
正巧在回去的路上被祁幼安撞见了,祁幼安看她神色略显急切,在小月搀扶下脚步匆匆,忙叫住了她们,“媳妇儿,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是有什么事吗?”
“回……回家啊,”宋泽兰脚步一顿,雾蒙蒙的眼睛朝她的方向望去,唇边不自觉溢出笑容,“安安,你是刚忙完吗?”
祁幼安纵使心情不好,但看到她笑,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嗯,刚忙完就来找你了。”
她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宋泽兰抱起来,“媳妇儿,这路面坑坑洼洼不怎么好走,我抱你吧。”
小月也极有眼色从梨儿手中夺过遮阳伞,替她一人撑着。
倒是万分舒适,但大庭广众之下,身边还跟着侍女,宋泽兰脸皮薄得很哪里受得住?
她唇边笑意霎时没了,只剩下慌乱羞涩没有欲拒还迎奋力挣扎着:“不要,安安,我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
她越挣扎,祁幼安抱得越紧,还装聋作哑不接话,愣是将她一路抱进了府里,又抱到了卧房。
宋泽兰被她主动放下的时候刚松了口气,便又愣住了。
温雅从容的坤泽君似想到了什么,再不复淡然,纤纤玉指用力揪着身下床单,脸色通红咬着唇瓣,半晌没有吭声。
没有指责,就是最大的指责。
祁幼安讪讪笑了下,却也实话实话解释道:“媳妇儿,我注意着呢,一路上都是避着人走的。这会儿正热,本来也没什么人在外面。”
宋泽兰本不想这么快搭理她,但面对她总狠不下心,“那府里呢?也没人看见吗?”
府里倒是有人看见了,但前段时间宁芳特意叮嘱过,即便他们看见了也会配合装没看见,故而祁幼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没有,都在歇着呢,我走的后门,一个人都没撞见。”
瞧着她媳妇儿神色有所松动,她便又道:“媳妇儿,我有分寸的。”
她也确实没做过什么不靠谱的事儿,宋泽兰很快就打消了怀疑,“安安,你以后万不可再这般捉弄我了,害我担心受怕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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