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穿得多些,祁幼安还没发现她这么瘦弱,这会儿心疼不已,她媳妇儿怕是从京都到这里奔波途中没少吃苦。
宋泽兰还不知道某人暗自下
决心要把她养胖(),满心关切?()_[((),“安安,要不你别回去了,雨这么大,又这么晚,你一个女子路上不安全。”
这里能住人的只有两间房,不过可以在大堂里的那张小床上凑合一晚,祁幼安欣然答应下来,“媳妇儿,我先送你回房。”
那破碗她一眼就看见了,待会儿去前面睡觉的时候捎过去就是了。
“一起吧,先把它们安顿好,”宋泽兰微微摇头,将伞往她跟前举,“我屋里有干净的换洗衣物,你不介意的话待会儿可以把身上的换下来穿我的。”
“!!!”
这一趟真是没白来!祁幼安很是兴奋,激动得差点儿嚎出来,却故作淡定牵起她媳妇儿的手,四平八稳应了声:“好。”
两人的手都有些凉,却另有暖意在心头。
不用宋泽兰多说什么,祁幼安主动捡起破碗,与她一起去了大堂。
宋泽兰睡得早,她是被大雁的叫声和雨声吵醒的,故而她出来的时候两只大雁都淋一会儿雨。
此刻它们正在扑扇翅膀抖落着身上的雨水,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等天晴了我一定给它俩搭个遮风挡雨的棚子。”
祁幼安笑着把碗放在它们跟前,又重新加了些水,谷子就不加了,还得去后院拿,她不愿意多跑一趟。
宋泽兰站在一旁等她,闻言也浅浅笑了起来,“好,安安若不嫌弃我是个累赘的话,到时候我在一旁给你搭把手。”
“我哪敢嫌弃你?”祁幼安止不住傻笑,“媳妇儿,到时候你在一旁坐着就好,区区小事哪用得着劳烦你,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
只要宋泽兰坐在旁边陪着,她就干劲儿十足了。
宋泽兰脸色微红,先一步转过身:“别贫了,快回屋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可莫要着凉了。”
来自媳妇儿的关心令祁幼安很是受用,她不禁有些飘飘然,“好嘞,媳妇儿。”
声音大了些,宋泽兰猝不及防吓得心口一跳,回过神便有些羞,“……安安,你小声些,娘她睡了。”
闻言祁幼安立马闭上了嘴,可千万不能吵醒宋伯母,万一她不让自己留宿就惨了。
祁幼安手忙脚乱脱掉身上蓑衣轻轻丢在地上,然后过去从宋泽兰手中接过伞,压低声音:“媳妇儿,我悄悄的,绝不惊动宋伯母。”
“嗯……”
两人同撑一把伞,步伐缓慢,路过宋母房前时,祁幼安还刻意屏住了呼吸,好在宋母房内并无动静。
到了宋泽兰的卧房,里面并未点灯,也未放置蜡烛和油灯,进去之后祁幼安便同瞎了无异,什么都看不见。
她一时呆立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好在身边人察觉到她的窘况,微凉的指尖反手握住了她,纤细却有种异样的踏实感,“安安,你先上床,待会儿我把衣服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