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慕缩了一下,没能挣开他的手指,便摆烂似的把整个脑袋的重量都放在他的手上。
她闭着眼睛,道:“嗯,害怕。”
十二岁以来,人人都说她是a城第一名媛,但是这第一名媛来的有多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了把她打造成第一名媛,给江家带来好名声,江母自小对她严厉以待,事事要争第一,决不能落于人后。
八岁那年冬天,她因为期末考试考了第三,江母大怒,把她骂了一顿后将她扔进地窖,让她面壁思过。
她哭着喊着妈妈,说自己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好好考,拿回第一。
可江母根本不听,狠心将她推进地窖后,便出去把门锁上了。
她哭喊了很久,但是没有一个人理她,寒冬天气,她一个人缩在地窖一角抱膝取暖,泪流满面。
那天晚上天空狂怒,巨雷轰炸,地窖很黑,只有偶尔从窗户外面闪进一丝光亮,那是闪电。
她害怕地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她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雷雨持续了一整晚,她终于崩溃了,醒来的时候她躺着温暖的小床上,身边是弟弟担忧的目光。
他说她发烧了,在地窖晕了过去,是老夫人带人把她抱回来的。
从那以后,她对雷声有了入骨的恐惧,以前打雷她总是用各种理由跟弟弟待在一起,后来是舒颜,直到现在
贺俊的眉眼轻蹙着,“是有什么缘故么?”
江慕慕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有个朋友,她很小的时候因为考试考差了,被她母亲关进地窖,那晚也是像今天一样雷声大作,她一个人在里面哭了一晚,第二天发高烧,整整烧了三天,养好身体后很长一段时间她还在做噩梦,梦里总是雷雨夜,以至于后面一到打雷的时候,她就害怕恐惧。”
江慕慕眼神空洞,眼中涌动着泪光,“我看她害怕的模样看多了,也跟着对打雷产生了恐惧。”
她此时的模样脆弱苍白,仿佛薄弱的泡泡,指尖轻触就碎了。贺俊看着她,眼中略过一丝怜悯,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拥入怀中。
“别怕,有我在。”
“嗯嗯。”江慕慕埋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想借此擦掉脸上的泪。
温软的肌肤在他的怀里挪动,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他捏着她的软腰将她挪开,嗓音低哑道,“别乱蹭。”
“唔。”江慕慕倏然抬头,一下碰到了男人的下巴,他痛得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事?”江慕慕手忙脚乱地跪起来,双手捧住他俊逸的脸,小心查看他的下巴。
她的手带些暖意,白嫩的手指贴合他的肌肤,源源不断传送着热量,澄亮晶莹的眼眸中还盈着水雾,小脸认真中又带着担忧。
明明自己的眼角还挂着泪,却只顾得上关心他,他一个壮实的男人,就撞一下,能有什么问题?
可她煞有其事似的,还检查的越发仔细,男人忽然扣紧她的软腰,然后低头,重重的欺上她的唇。
“唔”江慕慕倏地睁大眼睛,僵硬的楞在原地,手指都僵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收回来,彻底傻掉了。
她怎么都没料到,贺俊会突然亲她!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她脸红耳赤心脏狂乱,心悸感一次一次的冲刷着她的神经,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冷的气息特别好闻,让人忍不住沉沦。
不知道吻了多久,她都快喘不上气了,男人才放开她,大掌依旧紧扣在她的细腰上,额头抵着她的,气息紊乱。
“下次再这么勾引我,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