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女蹑手蹑脚的走入北国银行之中,身旁还跟着惶恐不安的白色漂浮灵。
愚人众在诸多国家建立的银行不仅仅是为了摩拉的流通更是为了给愚人众的行动提供便利,其中大大小小的分支不计其数,来来往往的人谁也不知道是普通人还是愚人众的战士与暗桩。
纵使跟着苏洺出入多次,荧每一次走进北国银行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凉飕飕的,好像某个拐角就会冒出一个执行官对着自己大打出手。
看到熟悉的门,荧总算松了口气。
她快步上前,然后将门推开一条缝隙,脑袋探进去悄无声息的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一旁,派蒙也学着荧的动作,偷偷摸摸的探头观察。
屋内一片安静,窗帘垂下来遮住日光,只是还能听到屋外雨滴敲在屋檐上的声音。
滴滴答答,像是水龙王心中的悲伤连绵不断,正在撑着下巴默默流淌泪水。
巨大的办公桌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摊着账本,另一部分堆着案件资料。
两个成年男人坐在办公桌的两边,一模一样的表情平淡,像是面前的工作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磨损,嘴角都懒得翘起来一下。
荧默默观察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就……这就是传说中审判长亲自看押犯人吗?”
脑袋上面,派蒙连连点头,稚嫩的面孔上写满了认真,“但是我总觉得那维莱特好像遭受了折磨,我现在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水龙,怎么最近总是下雨。”
话音落地,荧的嘴唇紧紧抿起。
好像是的。
但是为什么派蒙的直觉这么准确?
荧默默站直身体,将派蒙抱在怀里走进房间之中。
苏洺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勾勾画画。
神还要上班,突然就理解了温迪到处浪的心情,也能理解钟离摸鱼的心情了。
荧看了一眼那维莱特,放轻脚步走到苏洺身旁,压低声音,“被看管起来的犯罪嫌疑人可以和我这个调查者谈话吗?”
苏洺:……
来都来了还问这种问题?
苏洺抬手揉了揉眼睛,“问什么啊?”
“那女孩失踪了还是死了?”荧搬过来一个小小的凳子,坐在苏洺身旁双手搭在桌上,脑袋再压下去,“能告诉我她的下落吗?我觉得你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是她,如果是林尼,如果是琳妮特,甚至是一个执行官,不知道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