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刘久梅黛眉微蹙,她现在不想讨论纪丰的问题,那是两人的私事。
梁正东看了看远处,两人快步走了过去。
不多时,心事重重的刘久梅便率先走了回来,梁正东则领着五位刑警火急火燎的向外走去。
刘久梅思忖半晌,询问道:“纪丰,你知道钟俊年吗?”
“钟长登的侄子,开山镇最大的采石场就是他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太了解。赵老板之前来这里调研工作,我见过他两次,说话办事挺周到的。”纪丰看她欲言又止,忽的问道:“老板,麻子刘的靠山不会是他吧?”
刘久梅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纪丰提议道:“老板,你应该给苏书记打个招呼。”
“是不是太着急了?毕竟梁局长还没有确定这件事是否和钟俊年有关系。”刘久梅有些拿不定主意,钟长登的身份比较特殊,贸然动手会打破班子成员之间的微妙关系。
况且,钟俊年只是他的侄子。
纪丰善意的提醒道:“老板,如果是假的最好,我们能还钟主任清白,省的某些人在背地里说三道四。况且,您不觉得这是了解苏书记态度的好机会吗?”
刘久梅眼前一亮,终于下定了决心,拿出手机向远处走去。
苏宁安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而且就凭他那嫉恶如仇的脾气,也的确应该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告知,至于是否选择行动就是他的事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
人情世故都是相互的,苏宁安接连几次帮忙,这也正是联系他的好机会。
不多时,挂断电话的刘久梅便走了回来,“苏宁安要亲自联系他,先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叮铃铃……
纪丰还没来得及说话,刘久梅的手机便再次响起,梁正东打来的,接通知后她脸色大变,“什么?死了?现场监控没有任何人员进入?
赶紧查,实在不行就向市局寻求帮助。”
骆斐满脸好奇:“姐,谁死了?”
“钟俊年,死亡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前。”刘久梅看着满脸愕然的纪丰,思忖半晌说道:“纪丰,咱们先回去。我给梁局长打电话,让他主持这里的工作。”
麻子刘死了她还能理解,毕竟是从三楼跳下来的,脑袋瓜子撞在了混凝土上。可钟俊年的死实在是太意外了,很明显背后藏匿之人已经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担心查出更多的事情。
至于徐小头,刘久梅压根儿就无暇顾及了。
……
半路上,刘久梅的手机再次响起,挂断电话后才说道:“钟长登消失了,纪检和警察正在全力寻找。纪丰,你觉得谁才是幕后真凶?”
“不知道。”纪丰也不敢轻易做出结论。
这件事闹的太大了,稍有不慎就会引起青林县官场动荡。这对初来乍到的刘久梅而言并不是好事,而且市里也不希望看到那一幕。
骆斐提议道:“我们可以调查钟长登身边的人呀,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线索。”
“这要看苏书记的意思。”纪丰通过后视镜看她不以为然,解释道:“钟长登不消失,这件事倒还好说,也对老板更加有利,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好处。
可是坏就坏在他消失了,纪检部门已经介入了。如果老板这个时候穷追猛打,以后稍微出点岔子,别人就会趁机报复。
人无完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老板现在应该考虑让谁接替钟副主任的工作。”
骆斐银牙暗咬,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还敢教训起自己来了,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过她虽然对官场不太了解,可也知道‘你来我往’和‘人情世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