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人家也是对我客客气气的,我们一路同行都没有发生任何问题。直到我带着他们去找墓的半路上,那帮人在我的饮食里动了手,趁我晕过去的时候,把我倒立着吊了起来。
我被他们用皮鞭抽打,逼问师父的下落,可是我也有一年都没见着师父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最后那帮人把我被打的半死的样子拍了下来,又把我儿子偷到了缅北,威胁我一定要听他们的话。
我带着他们找了三个月的墓,发现了不少好东西,我一直在讨好他们,希望他们把我儿子放回来,可是他们依旧不理我,只每半个月让我跟我儿子视频通话一次,让我确定他还活着。
高燃,我儿子才七岁,他懂什么?
他刚去的时候,被打的不像话,还不给饭吃,后来我跟他们合作,带他们找墓发财,我儿子在视频里都穿的好,人也白胖了,还跟我说他们让他在当地上了小学,老师每天也讲华语,他住的也挺好的,吃的也挺好的。
我只能、只能被他们挟持着继续过委曲求全的日子。
去年六月的时候,师父终于有了消息,他问我是不是出了事,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会去缅北帮我把儿子救出来。
我当时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但是我也不知道对方在我手机里装了窃听器,师父这边还没动手,缅北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全天跟着我儿子,盯了整整七天,在师父动手的时候成功拦截了他,还把他拘禁了起来。
那帮人笑着说,我立了大功,可以把我儿子放回来。我当时开心极了,可他们又说,但是为了保证我的忠心,要拿我女儿去换我儿子。
高燃,我女儿才四岁啊,又是个女孩子,我不敢想象我女儿到那帮畜牲手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如果不拿我女儿换,我儿子就回不来!”
闵靖说到这里,抱头痛哭!
病房里的氛围也变得凄凉起来。
但是高燃他们仨对闵靖却没有半分同情。
任何事,都不足以成为他伤害同门的借口。
闵靖哭了好一会儿,又道:“我,我拒绝了拿女儿换儿子的条件,到现在,依旧每半个月跟我儿子视频一次。高燃,师父不是我害的,我没有害过师父,是师父看到了我被打的视频,又知道了我儿子被带走了,才主动帮去找儿子,才会出事的。”
高燃冷声:“那你还企图绑架我,害死二师兄跟三师姐又是怎么回事?”
闵靖:“是我带他们找了墓,他们出手了一些文物以后,发现最能挣钱的还是元青花,我、他们说,如果我能帮他们找到更多元青花,他们就放了我儿子,然后我就想到你,之前就做过的……我就跟他们说,能不能拿你跟我儿子换!”
陈斌听不下去了:“你家里出了事,关我家高老板什么事情?如果你第一时间跟高老板,还有师弟师妹们说,大家一起想办法,没准还能把你儿子平安救回来!我看你真是……”
“你根本就不懂他们残忍的手段!人一旦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不然我师父那样厉害的人,怎么还能被关到现在?”
闵靖不服气地打断陈斌的话:“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事情,就不要马后炮在这里说三道四!”
陈斌冷哼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依旧不屑。
闵靖看向高燃:“后来你也知道,这是找你,失败了吗?而眼看着就到了跟师父的三年之约,我们万一见不到师父,肯定会起疑,与其你们主动怀疑然后查到我身上,不如我先弄死你们,也省得再找借口解释师父为什么没来。”
“不对,”高燃摇了摇头:“你把自己说的太被动了,好像任何事都是被迫的,都是逼上梁山没有办法了。但其实,你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对我说的那些,透露出你对师父的恨意与不满!你当时可没有丝毫情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