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女儿上学之后,冯德彪每天都很心疼。
真的,孩子实在太辛苦了!
每天十点多放学回家还继续学习,经常都是半夜十二点才休息,丫头这小身板儿,哪里扛得住?
“小禾,爸爸还是那句话,咱们上学就图个乐呵,考试排名什么的不重要!”
冯德彪说道:“你三哥考第一,他是爸爸的儿子,你考倒数第一,也是爸爸的闺女,对不对?不必非得玩命折磨自己。”
“名落孙山怎么了?名落孙山也不影响我们的父女感情,嗯,甚至我觉得你考不上大学,咱们父女才更有共同语言,毕竟你爹我……也是小学毕业啊!”
冯德彪为了安慰女儿,是不惜揭了自己的老底啊。
“所以你这么一对比,嘿,赢麻了!”
冯晚禾被父亲的话逗笑,她说道:“那您后来不也在军官学院进修过嘛,这可是正儿白净的本科!”
“进修都是瞎扯淡,每天上课我都在睡觉,老师讲了啥,我一个字都没记住!”
冯德彪一挥手说道:“让我天天带兵搞训练没问题,但让我天天坐在教室里听那些枯燥的文化课,啧,比杀了我都痛苦!”
冯德彪这一代人,因为时代的特殊性,他们很多都是草莽出身,靠着一腔热血建功立业。
到今天,冯晚禾能坐在教室里上课读书,都是得益于上一代人抛头颅洒热血的付出与拼搏,因此,她更该努力。
“行了,冯德彪你少说几句,明知道孩子今天月考,不说几句鼓励的话就算了,还在这里拖后腿,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梅月棠埋怨着丈夫,把手中的两杯牛奶放在冯晚禾与褚昊跟前。
“我倒是帮闺女呢,但我咋帮?他们学校要是搞个军事比赛啥的,我准能帮闺女拿第一,但学习考试……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文盲身上,对吧?”
冯晚禾正在喝牛奶,听到父亲这话,她忍俊不住,嘴里的牛奶险些喷出来。
吃过早饭,薛战平已经在院子门口叫喊了。
“小禾,你家吃什么早饭?给我也带点呗,我家今早没饭!”
冯晚禾把剩下的两根油条用纸包起来,又拿了两包饼干,这才匆匆出了门。
“这不月考嘛,我妈一早去学校了,我爸和我哥这两天有任务住在部队,我爷爷奶奶回老家住几天,我成光杆司令了!”
啃着油条,薛战平不甚在意说道,显然对家里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对了小禾,这次月考,你和我一个考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