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堂里,众人落座,徐正都等不及上茶和客套,就单刀直入:“老夫在山下就听说,有号称摧山君之人打上山门,还伤了不少人?”语气中,就有几分凝重。
金隼叹了口气,道:“正元公千里驰远,这份恩义,我宗谨记在心,只是这事的前因后果,如今秦川人尽皆知,其实错在我宗,怕是要让您老白跑一趟了。”
“什么?”
金隼不急不缓的道:“此中缘由,还请听我道来……”
便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恩怨来由,说了个通透,但诸多责任,都被他戴在了南宗和薛僻沉一系头上。
待得一番话说完,徐正元等人面面相觑,骇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深吸一口气,徐正元沉声问道:“如此说,摧山君凭着一人之力,就压住了贵宗?压住了一个天下三正宗?”
被这么一问,哪怕是金隼,也不得不苦笑一声,但随即他醒悟过来,赶紧道:“不过,这也正常!因为陈君已打破天人之限,进军了武道的无上境界!若放在古代,已然可以白日飞升!”
“打破天人之限?不可能!”
“并非在下杜撰,莫说黄粱道的千百弟子,还有许多武林同道见证!”
一听有人质疑陈渊的境界,方才还客客气气的金隼,语气登时冷淡起来。
又有人问:“摧山君何在?他既打得你们都服气了,想来收获不小吧!”
“摧山君的气度,非常人可比!”金隼朝着虚空抱了抱拳,“他此番是为了化解两边恩怨而来,帮着我去了宗门败类,这是大恩啊!就是将宗门至宝都奉上,又有何妨?可他只是在藏书库中参悟两日,便不顾吾等挽留离开,当真是高风亮节!”
这话一说,众人更是诧异。
这时,有弟子进来禀报,说是又有一批人来,金隼便借口迎接,当先离开。
“软骨头!”天府三杰脸色不虞,“我等是替他们黄粱道出头的,结果他们早就跪下在那摧山君面前,成了条哈巴狗!”
徐正元却道:“你要金隼如何?为薛僻沉之死而讨还公道?那他的正当性何在?自是要将薛僻沉批臭,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其人头上,他金隼才是拨乱反正、临危受命、保住了道统的英明道主,日后宗门志上也会有浓墨一笔!”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被欺负到家门口了,现在反而一口一个恩人的叫着!”
徐正元又道:“摧山君越是厉害,输给他便越显得正常,如果其他两大正宗也被挑了,也就不显得他黄粱道如何了。”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心里也渐起敬畏。
徐正元又忍不住感慨:“能以一己之力,将黄粱道压服!把一个千年宗派精气神都打没了、打的心中起颓丧,逼得新任掌教低头,即便没有打破天人界限,怕也相差不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看到门外那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身影,他生出几分迫切的好奇之念。
“真想见上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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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没有前往神庭的法子?”
陈渊,此时正在那青渠村,坐在一家酒馆里,与孙正钥说着话。
“没有。”孙正钥一脸苦笑,“神庭高在九天,寻常人想看上一眼都难,更不要说是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