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叩拜大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桂香,原主的“好朋友”。
也是宋建业的舔狗。
王安然忍住想笑的冲动,俯视着眼前的人。
“哎呀,桂香,你这是干什么,干嘛给我磕头呀,这礼行得太重了。”
林桂香膝盖处疼得她脸扭成一团,听到这话,更是气得差点吐血。
但想起要紧事,还是咬牙强忍着痛爬起。
她一把抓住王安然的手,焦急道:“你没事吧,你不知道你大半夜没回家,宋大哥找你找得多着急,你……啊……”
话未说完,就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像是发现了天大的事,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安然。
“宋同志对你痴心一片,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她声音很大,巴不得所有人听见。
话音刚落,紧随而来一个高大板正的男人,还挺人模狗样的。
是宋建业。
王安然眉峰轻挑,正主来了。
宋建业一来,先是面露惊喜:“安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
说到一半,他陡然愣住,视线在王安然与陆北辰间来回逡巡,面色微冷。
“你、你好好的姑娘家,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王安然心中冷笑。
真是高啊,一句话,直接把她“失了清白”的事坐实了。
外面的众人听了两人的话,个个好奇心拉满,都伸长脖子往屋里头望去。
宋建业见此,假装很愤怒地将门一脚踹到打开,好让外面的人清楚瞧见屋里的野男人,从而彻底毁了王安然。
吃瓜群众们看见屋里的陆北辰,目光变得别有深意起来。
“哎吆,真看不出来,陆北辰平时装得十分正直,没想到私下里竟是这样的。”
“可不是嘛,欺负人家女同志,也太禽兽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嘛,这样的坏分子,就该尽早放到乡下改造,免得在祸害人,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还不将人送走。”
陆北辰听着络绎不绝的议论声,拳头紧了又紧,最终无力地松了下去。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自从家里出事后,类似的话听到的太多,早该学着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