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底下长那玩意儿干什么?增加一点体重吗?
阿图修看着青年有些纠结的脸,适时地贴心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你想改哪个地方?”
木淮毓囧着脸,直白道:“上将,我那个性别……可以改一下吗?写个不明上去,感觉好奇怪……”
白发军官眨巴眨巴眼睛,纤长的眼睫扑扇几下,紫眸里盛入光屏的蓝光,透出清浅的晶石色泽。
他讶然道:“哎呀,忘记先问你一声了,抱歉抱歉。”
“那你希望自己是什么性别呢?”
木淮毓乍一听,感觉这问题有些许奇怪,但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一时没能回答。
阿图修见状,轻轻叹了口气。
他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想:
不雄不雌,听着像怪物。
可这小崽子看起来并不觉得难过,甚至不排斥这种别虫提起话题。
一般虫要是遇到他这种情况,即便已经习惯了自己这副躯体,可被别虫知道自己秘密后的第一反应,应该会觉得有些难堪吧?
但木淮毓根本没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他此时的纠结看起来就像是单纯在苦恼,却没有幽怨和嫉恨——
怨上天待他不平,怨父虫不给他一具好身体,嫉恨他虫的健康健全。
太奇怪了。
阿图修手指无意识点着光屏边缘。
他的视线再次扫过木淮毓的脸。
年轻俊美,眉目间带着锐气和一点未经风浪的单纯。
阿图修忽然想到了一点。
或许,这小崽子压根就没搞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
在这遍地雌虫的军区,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性别?
形单影只还背景不明的雄虫阁下,最适合被军雌们玩弄了。
在这连雌虫都不一定安全的军区,小崽子是疯了才要把自己当雄虫吧?
阿图修在木淮毓安静不语的这几秒里想了许多。
最后,他有些讽刺地想:
除非“木鱼”是真的蠢,不仅蠢还疯了,才作死要把自己当雄虫。
白发军官唇边缓缓勾出抹笑,他白到几乎透光的眼睫温柔一垂,细声问:
“小木鱼,很难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