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他们在往后痛苦的虫生里拥有永生的安慰。
他们只是想要一个与众不同的安慰。
不是麻木的“或许未来雄主脾气很好”、“或许雄主不会过多关注我”之类的自我欺骗。
费轶不知道珐笛麦的心理变化,他只看见他努力扬着唇角的弧度,眼神是呼之欲出的委屈与不甘。
他与他们的观念终归不同,他无法在此刻与他们完全共情,但是可以给予一些不值钱的怜悯。
他安静地等着他再次开口。
或许很久,也或许只有几秒,珐笛麦再次看向黑发青年的脸时,夜幕已至。
珐笛麦终于放平了唇角,他不笑的样子竟意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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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您还是收下吧,这是帝国的规定,并且银行会在三个工作日内会将您二十年前的抚养金发放到您的账户。”
费轶看起来有些为难地捏着光脑:“可是我还不想结婚。”
虫族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全是人类男性的长相,只不过生理结构有些许不同,雄虫与人类男性相差不大,可雌虫是有孕腔的!
这简直跟把一个直男扔到gay窝里一样让人崩溃!
虽然费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但是他很肯定的是,他之前从未对同性有过什么旖旎的想法。
现在,或许,以后,他可能,要娶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壮,比自己帅,会做饭,会打仗,会赚钱的,还会生孩子的,老婆。
这可以看出他是多么没用。
当然,费轶是不可能承认的,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变得那么废物。
珐笛麦忍不住捂脸笑了:“阁下,您真可爱。”
费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珐笛麦勉强收了笑意,严肃道:“没有虫可以强迫阁下,这一点您可以放心,如果以后有虫敢对您做一些不好的事,”
他这时候终于释放出了属于雄保会分管虫的威压,笑着露出一口尖牙:“雄保会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该死的虫。”
费轶抬了抬下巴,“哦。”
珐笛麦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等等,阁下,您测过自己的等级了吧?”
费轶犹豫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说出来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珐笛麦会意,示意其他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