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突然由单膝蹲下的姿势变为单膝跪下。
费轶惊了惊,他下意识要避开,被赛迦维斯隔着衣袖单手扣住手腕,制住了他的动作。
“阁下,您这么说,我没法否认,我很高兴。”
费轶感觉自己被赛迦维斯扣着的腕部开始发烫,热意直接漫上他的颈部和耳根。
赛迦维斯注意到了。
他脸上露出了平常绝对不会有的、温柔的笑意:“所以,我愿意相信您。”
“只是我因为性格原因,很重承诺,所以,”
他咧开嘴,齿列森白:“请阁下一定要记得您今天说过的话哦。”
费轶头脑发懵,盯着元帅弯起的凤眸,热意轰上了脸:“我一定会记得。”
他眨了眨眼。
他刚才还以为元帅要一口咬死他呢,表情有些奇怪。
现在一看,明明笑得这么真诚。
他现在又想起了昨天打了一晚上的腹稿。
费轶有些紧张,但面上看不出来,他镇定道:“元帅,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们就不要用这么生疏的称呼了,听起来很奇怪。”
他忍着耳根又要开始蔓延的热意:“当然,如果您不习惯,可以随便称呼。”
我叫你老婆了,你就不能叫我阁下了哦?
真是奇怪了,他之前并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能第一次结婚的都这样吧。
赛迦维斯的视线缓缓舔过雄虫已经变得绯红颈项和耳根,慢条斯理点头:“好,但是规矩不能废,所以,我还是称您,”
他一字一字咬着:“雄主,吧?”
费轶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他罕见地磕巴了:“好、好的。”
他看着面容俊美的元帅。
元帅也睁着一双赤金色的凤眸,直勾勾看他,好像在等着什么。
费轶不着痕迹地深吸口气:“雌君。”
元帅眼眸弯了弯。
费轶觉得,自己前二十年都没丢过的脸,在今天丢完了。
他麻木地想:自己看起来应该很像个不经人事的小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