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还流着泪,下一秒却又恢复正常,还能和直播间里的虫谈笑自如。
不断装可怜刺激雌虫,看到那些压缩包的内容后也没有立马关上,给那些伤痕累累的雌虫们一些体面,而是假惺惺地红着眼圈当众展示他们的苦难。
不顾面子地掉着泪,口上说着一些似乎可以给予雌虫希望的话,看起来是真的很可怜雌虫、痛恨雄虫。
实际上心里的波澜除了看到那些压缩包时稍稍起伏了一点,便没有了动静。
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冷血。
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他不是本地正统虫族,也没有切身经历过他们的苦难,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了解了一点虫族历史,对现今的虫族社会感到不满,才决定要做出一些改变。
之前他的心绪起伏那么大,也只是因为他的三观受到的冲击太大,没调整过来罢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在他问出那句话后,他突然很忐忑。
赛迦维斯会不会也觉得他很冷漠?
会不会觉得他很虚伪?
会不会觉得,他其实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他有点后悔问出口了。
赛迦维斯会失望吗?
没关系,失望也没关系。
既然他已经决定跟赛迦维斯在一起,那么他就会用无限的耐心去包容他。
他已经被他绑定了,跑不了。
他要是敢跑,他不介意用一些极端手段把他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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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雌没有回话,费轶的指尖已经控制不住地滑到了他的喉骨处,轻轻锁住。
黑发雄虫轻声细语道:“亲爱的,怎么不说话了?”
赛迦维斯“唔”了一声,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疑问:“雄主,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您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费轶一怔,然后淡淡道:“我只是单纯地想知道你的答案。”
赛迦维斯理所当然地摇头:“我当然不会觉得您……”
他不想说那两个词,会玷污他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