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等费轶回答便连忙摆手:“不会打扰你工作的!”
费轶摸摸他的脑袋:“当然可以。”
青涯小小地欢呼一声。
安德伊尔和赛迦维斯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
他们沉默着。
费轶瞥了一眼安德伊尔,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和元帅先回去了,有事记得打我通讯。”
青涯不舍地点头。
在踏出殿门之前,费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小男生还在看他,见他回头,向他挥了挥手。
费轶嘴角勾起,转回头后,嘴角落下。
黑发雄虫周身的气压比来时低了一些。
赛迦维斯暗暗观察着他的脸色,被他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
军雌抿唇,没敢触他霉头。
出宫的一路上,两虫之间都异常沉默。
直到上了飞行器,飞行器开始缓缓起飞后,费轶才开口。
“雌君,有什么想说的吗?”
赛迦维斯小心翼翼地抬起眼。
黑发雄虫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神色淡淡,看起来并没有要生气的迹象。
他心下悄悄松口气:“有。”
费轶眉梢一抬。
还不错,至少学乖了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沉默以对。
他伸出细白的指尖,点点军雌的喉结:“嗯,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赛迦维斯感受到了来自雄主的无声威胁。
他喉结滑动一下,雄虫的指尖随着喉骨的移动而轻轻剐蹭着那里的皮肤。
赛迦维斯微微起身,单膝跪在费轶面前,膝盖贴着雄虫的鞋尖。
费轶眼瞳一震,他下意识要伸手拉起他,却又突然顿住。
他放松地向后靠着,收回伸到一半的手,下巴一抬:“看来是想好了。”
赛迦维斯舔舔下唇,抬起头,认真道:“雄主,在我开始说之前,您可以放心,那位阁下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费轶点头。
赛迦维斯简洁且客观地说了青涯的事,最后欲言又止地看着费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