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雌虫投怀送抱,看着我的眼睛里只有赤裸裸的欲望和浅显的爱慕,如果我不是雄虫,他们都懒得理我吧?”
“他们只想跟我上床,并不是想跟我作为爱侣在一起。”
“这么想的确挺矫情的,但是我不觉得有错。”
黑发雄虫没有再直视镜头,嗓音轻轻,像在说梦话。
“既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在帝国生活过,我被雌虫供养过,那也没有虫可以逼我跟不同的雌虫上床。”
“被我吸引却不爱我,想上我却不疼我,那有什么意思?信息素和本能掌控的欲望不为自己所支配,片刻的欢愉只能换来虚假的真心。”
费轶慢声道:“雄虫也太可怜了吧。”
“没有一只虫真的爱他。”
“他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繁衍,只要乖乖躺着就好了。”
“雌虫被虐待被玩弄被肆杀,但精神压抑的雌虫之间都能有真爱,雄虫怎么没有呢?”
“是因为没体会过真实的爱意,所以也没办法给出去吧。”
费轶抬眼,目光平静。
“到底是雄虫更可悲,还是雌虫更可悲呢?”
“我不知道,或许都有吧。”
“雌虫要活下去,就得依赖雄虫。”
“雄虫要活下去,也要依靠雌虫。”
“明明应该是相生相依的关系,为什么变得这么痛苦呢?”
“难道不应该是互相抱紧对方,互相保护对方,互相疼爱对方吗?”
“貌似只有雌虫在努力拼死做到这一点,雄虫什么都没做呢。”
“雌虫的过度付出,真的是值得的吗?”
“现在这种雄雌关系真的合理吗?”
黑发雄虫叹了口气,似乎说不下去了。
房间和评论区里都静悄悄的,似乎没有虫了,但是左上角直播间的热度正在猛然上涨,进入直播间的虫越来越多,根本不可能没虫。
费轶给了他们一点消化的时间,自己慢悠悠地喝着热饮。
啊,这种情绪爆发的戏他真的不擅长呢,像在念台词一样。
也不知道他的演技怎么样,希望观众们有被忽悠到。
过了一会儿,一号头像闪了闪,雌虫低哑的嗓音闷闷响起:“阁下,您说得太高深了,我听不懂。”
费轶:“……”
他无奈扶额:“阅读理解和听力不合格,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