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早。
邬喜睁开眼睛,转头就看到旁边四仰八叉,像章鱼一样平摊在床上,恨不得把整个床都占据的人类。
以及床单上可疑的液体。
看到那滩口水,邬喜立即嫌弃地翻身起床。
她走向窗边。
“哗啦——”
邬喜拉开窗帘,苍白的日光潮水般涌进屋子。
昨晚那些漆黑的血水已经完全消失,玻璃蹭亮,一切宛如一场梦。
“咔——”邬喜打开窗户,往外看,不仅窗户上的痕迹全部消失不见,墙上也没有一点残余血迹。
对此,邬喜没有任何意外,站在窗口眺望了一会儿外面街道上的风景,随后,回到床边。
她长臂一伸,拽住方唐的右脚往床下拖:“起床了。”
方唐一直滑到半边身子悬空,才惊恐地睁开眼睛,瑟瑟发抖地抱紧被子。
“我、我醒了,前辈你平时就是这么叫人起床的吗?”
“太吓人了!你吓到我了。”
邬喜看着他,默默松开手:“抱歉,第一次叫人起床。”
女人松手之后,方唐吧唧一下,整个人完全从床上滚到地上。
地面垫了很厚的地毯没错,但,方唐脑袋磕到了垫下的木板上。
就很……那么不凑巧。
“哐”一声,邬喜听着都牙酸。
她连忙揪住方唐的头发,察看人类的伤势。
人类的脆弱程度,她不确定这家伙会不会脑袋开花,脑袋开花可能会死吧?
“呜。”方唐被迫仰头,连忙护住脸,“打人不打脸!”
少年额头起了一个通红的小包,没有邬喜想象中的裂开。
将人松开,邬喜转身走向洗手间:“起来洗脸刷牙,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