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也无人在意,你不觉得可笑吗?”
那道声音逐渐远去,虞疏晚尖叫出声。
可下一刻,躯体被烧焦的味道消散。
就连身上每一处灼烧的痛楚似乎都在此刻消失。
大量涌入喉的新鲜空气却让虞疏晚猛地睁开了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穿着粗布麻衣的胖女人不耐烦的往她走来,手上的镰刀寒光闪闪,
“贱蹄子叫什么叫,挑断你脚筋是为你好!
到时候你嫁给二柱子,老老实实的生儿育女就是!”
虞疏晚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镰刀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着自己双腿劈来。
她依靠本能的就地一滚,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抓着地上的尘土猛地转身撒了过去。
只听见刘春兰的一声惨叫,虞疏晚再顾不得其他,爬起来踉跄着拼命向外面奔去。
腿上的疼痛在此刻根本比不上她心中的惶恐。
她奔跑过一片涌动着绿浪的麦田,田中的稻草人穿着一件破烂的花衣裳。
虞疏晚的惊恐几乎要将她吞噬。
这儿是地狱吗?
为什么跟她记忆里面的一样!
直到她体力不支的跌倒在一处草木中。
尖锐的树枝将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给勾出一道道血痕。
痛是那样的清晰……
虞疏晚颤抖的举起手,脑子却逐渐变的清明起来。
这双手虽然布满伤痕和老茧,可也有着皮肉。
空气里没有被烧焦的肉味,她的鼻息中是在京城不曾闻见过的自由的风。
那个稻草人……是自己亲手扎在刘家村稻田的。
刘家村。
刘二柱。
成亲。
镰刀。
刘春兰。
她这是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