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长也来赏灯?”宇文稷抬眼瞧瞧二人,不情不愿的站住脚。
“是啊,至此上元佳节,本宫也想来与民同乐,体会一下民间烟火。”太子高傲地扬起脖子。
宇文稷看看自己手中的花灯,尴尬地笑笑,合着他就是那个与民同乐的民呗。
“三弟,你的那个面首怎么没来?这些可是给她买的?”齐王想到刑部尚书一职旁落,就气不打一处来。
“面首?二哥怕是误会了,弟弟一向洁身自好,不会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儿。”
宇文稷的意思是,当街喝花酒、窥视储君,以及兄弟互殴,这些有损皇家颜面的事儿,我干不出来。
“沐小郡主如今还记挂着三弟,三弟怎么也不去看看人家。”被提到喝花酒,太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揶揄两句。
“太子哥哥真不知道?父皇怕是担心太子哥哥的身体,没告诉您,太子妃肚子里的……”
“好了,本宫累了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吧。”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当众被人提及,难免有些挂不住。
宇文稷巴不得这两人快点走,他好专心去找白以檬。
“嘿,找什么呢?”一只小手在他身后拍了拍。
看着从天而降的白以檬,宇文稷又气又急又兴奋,“小丫头,你知不知很危险,怎么可以乱跑,你不知道本王很担心吗?”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白以檬突然觉得,被骂也挺幸福,“我……我见义勇为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救了小女孩是对是错,也怕自己陷入他人的陷阱,回府路上,将事情说与他,“我……看见太子和齐王抓了一小女孩……”
“本王也不知道,你做的是否正确。补个,按你大哥说的做,大约不会有问题。只是小白,无论怎样都太危险了,下次可不敢这么鲁莽……”
看着他担心,白以檬咽下了脱口而出的话。她明明不是小孩子。这些年闯荡江湖,大多时间也都是一个人,早已练就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可在他眼里,她仿佛,永远是那个走路都会跌跤的小孩子。这种感觉,白以檬说不出,只觉得很暖,也很陌生。或许这是她虽不原谅这个男人,却不想离开的原因吧。
宇文稷说了好多,最后叹了口气,张开狐皮大敞将人裹入怀中,“你的大敞呢?出门时不是穿的好好的吗?”
“那个小姑娘很冷,我就给她了。”白以檬低着头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他的怀里好暖,还有熟悉的味道。
宇文稷忍不住笑出声,“好,小白最有爱心,最善良了。”
两个人挤在一个大敞内,外人开来……有点像袋鼠。
“呦,真巧,刚才还问三弟,小面首去哪儿了,这人不就来了?”
齐王阴魂不散,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上下左右打量着二人,笑得前仰后合,“你俩若是这般亲昵,最好别出府。不然着皇家的颜面,可就被丢得干净了。”
宇文稷懒得搭理齐王,拉着白以檬要走。白以檬暗暗咽下这口气,心里却盘算着,下一个目标,或许齐王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