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信心满满,皇后微微颔首,“好,本宫信你。”
白以檬躬身,又朝承德帝施了一礼,“陛下得罪了。”说完点住老皇帝的几处穴道,扭过头朝宇文稷眨眨眼睛,“王爷帮忙扶一把,我一只手抬不起陛下。”
“奴才来就行。”陈公公哪里敢偷懒,连忙上前,扶起承德帝,“郡主,可是这样的?”
“有劳公公,就是这样。”
白以檬将内力汇聚掌心,轻轻按在承德帝后背。
不多时,承德帝一口黑血喷出,意识也随之恢复了几分,瞧瞧白以檬,“小皮猴,你怎么来了。”
白以檬见起效了,“陛下,您先别说话。接下来,可能有点疼,您忍忍,马上就好。”
说完白以檬加大了力度,又在老皇帝背上点了几下。
承德帝微微蹙眉,像是在忍耐着某种巨痛,半晌,眉头渐渐舒缓。
白以檬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再次诊脉,“毒已清了大半,还剩一点点,您先歇会儿,也让臣女喘口气。
等会儿再给您施针遍,就差不多了。”
白以檬说完,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靠着承德帝的床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宇文稷见状,上前查看她的情况,“你可还好?”
“无妨,就是累了,歇会儿就好。”白以檬摆摆手,指着沈太医,“王爷那个人,别让他死了,他肯定知道不少事儿。”
承德帝此刻意识恢复大半,也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拍拍白以檬的头,“别说话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今天就到这儿了,明天再下针。”
白以檬笑笑没说话,她太累了,为承德帝清毒耗损太多内力,这会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子许是觉得自己没出上力,有些尴尬。听白以檬说沈太医很重要,想也不想,来到沈太医身边,踹了两脚。
他本意是想出一份力。不成想,沈太医狗急跳墙,拔出银针扎入太子腿上。
白以檬看见这一幕,差点哭出声。这太子,跟她有仇吗?怎么这么坑人。她才救了一个,怎么又来了一个。
陈太医简直连忙上前为太子诊脉,“静安郡主,是蛇毒。”
白以檬露出姨母笑,如果打太子不犯法,她第一个报名。
想是想,做是做。白以檬递给宇文稷一副手套,以及一粒解毒丹,示意他处理一下。
那手套是防止毒物侵蚀的。之前去偷刑院判的石头,宇文稷便用过一次。
将沈太医捆好,丢在一旁。将丹药递给太子。
太子似乎有些信不过白以檬,环视一圈,犹犹豫豫地把药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