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掌柜、侯公子,快快清起。这儿没什么翊王,在下龙子音,这位是我的小弟龙子楠。这两位老者,是我们的两位师父。”
毕竟是在边陲做暗探的,侯掌柜很快调整了称呼,“子音少爷,子楠少爷,两位老爷,远来是客,按理说小的好好招待。
只可惜,您几位来的不是时候。
昨天,县老爷下了文件,但凡外来亲属必须去衙门报备,违令者杀无赦。小的到不怕死,只是怕耽误了几位的行程。”侯掌柜简明扼要介绍了近日城中动态。
“掌柜可有良策助我等过关?”宇文稷暗暗憋气。区区县令,怎么这大权利?
不等侯掌柜开口,侯公子朝众人抱了抱拳,“小人不才,有一计或许可用。”
“好,快说。”
“昼伏夜出,想必诸位做的买卖,必定与众不同。白天办不了的事儿,或许晚上方便些。”
宇文稷闻言微微颔首,“好,就依侯公子所言。”
侯公子摆明了不愿出力。对此,宇文稷可以理解,人家一家老小,是要活命的。这些年在边陲过活,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朝廷又一直没个说法,换作是谁,怕是都有怨言。
自此,他们一行人白天躲入密道或是乔庄出行,或是筹备计划,一连数日,宇文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侯掌柜一家看起来亲密无间,内里满是矛盾。
侯掌柜膝下一儿一女,女儿前几年招了位上门女婿。这上门女婿,姓关是钱塘村的。
话说这钱塘村关家,有五个儿子。这位上门女婿最小,父母养不起了。
不到十岁,就卖给了侯掌柜。最初做伙计,直到前几年,才被招为上门女婿。
这位上门女婿,来侯家五年了,看似中规中矩,背地里却与一黑衣人往来密切。
据这几日考察,那个黑衣人,几乎可以确定,那是华安县县令的手下,似乎叫什么黑羽卫。
至于侯掌柜的女儿,别看人丑,心却是五颜六色的。街口的卖布的,对门卖包子的,整条街,但凡是男子她都熟。
白以楠特意调查了,与侯家小姐往来密切的商户。不查不知道,一查竟发现其共同点。这些商户,都是支持县令政策的“三好铺子”。
最关键的是,这几家店铺的老板,或是亲戚,或是本人,都与越国往来密切。
至于那位侯家公子,看起来很正常,并无不良爱好。
平时喜欢下下棋,与人对诗,偶尔约上朋友游湖,只是就是觉得那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