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都不见外,现在怎么了?”贺境时抬眼看她,“亲一下还真把你吓到了?”
宋宜禾缩回手,语气中明显带上了几分指责的意味:“可是你不也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不会做不尊重我的行为。”
“那你之前答应我的也不作数了?”贺境时慢吞吞地拧开盖子,“你见谁家新婚夫妻,成天跟搞合作似的,每天进步一点点也不行?”
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行为惊住,宋宜禾忍气吞声地说:“你这根本就不是一点点。”
“哪儿不是了?”
“我们才领证一个月不到,你就亲我。”宋宜禾语气闷闷,“那要是再过几天,你是不是就得更得寸进尺了啊。”
闻言,贺境时满脸无辜地看着她:“可我连舌头都没伸,这在国外就跟亲面礼一样。”
“……”
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居然能当着面把这种事儿说出来,宋宜禾甚至连羞耻都顾不上,下意识地伸手去捂他嘴。
清凌凌的眸子里全是不可置信。
四目相对,她看到贺境时眼里意味不明的笑,潜意识里以为他又要啄吻自己的掌心,心口一紧,宋宜禾条件反射地收回手。
可谁知贺境时只是笑着看她。
眼底坠满了星星点点的光,像银河,唇角松散地挑着弧度,张扬又浪荡。
空气里的暧昧瞬间翻涌。
宋宜禾被自己的举措尴尬到无所适从,指尖细细地掐着软肉,一声不吭。
贺境时握住她的脚,垂下眼睫:“你以为我又要亲你吗?”
“当然没有。”
“嗯,刚才是差点想亲你。”贺境时瞧见宋宜禾爆红的脸,“但怕你觉得我不正经。”
宋宜禾哽住,扭头不想理他。
脑间闪过付衍在那通电话里提及的白月光,又想到贺境时说的亲面礼,没忍住问:“所以你也跟别人这样亲过吗?”
“……”
()贺境时给她涂药的动作一顿,被逗得乐不可支,不紧不慢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宋宜禾顿时为失言微恼。
紧接着,就见贺境时抽来纸巾擦着手上残留的药,一边抬头看着她笑:“我只跟你亲。”
“你——”
宋宜禾的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房门被敲响,周姨在外头喊:“小禾,宋家来人了。”
宋宜禾的眼皮很轻地跳了下。
她在宋家基本就只与宋老爷子亲近,跟其他人几乎很少有交流,既然现在过来,那必定是为了明天的家宴。但至于是谁,她的确猜不到。
在楼上浪费了点时间,准备出去的时候,贺境时正在接电话,宋宜禾便自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