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什么刺激。”
像是对这回应感到惊讶,贺境时眉心微动,饶有兴致地问:“那就是吃醋了?”
“……”
其实宋宜禾不太想立刻承认,但这会儿被他抱着,所有感官全部都被贺境时的气味充斥,理智也被这暧昧牵制:“嗯。”
贺境时仿若被这话取悦。
忽然低下头,将脸埋进宋宜禾的头发里,气息簌簌跌落,胸膛起伏,染着无法忽视的温度。
贺境时笑意颤颤:“听到什么了?”()
闻言,宋宜禾很轻地歪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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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跟沈璃之间其实只相隔几秒,但中途被一通陌生电话打断,最终听到的只贺境时那几句似是而非的威胁性用语。
她想了想,迟疑道:“你真的能让他们在国外回不来吗?”
“……”
被宋宜禾天真而稚嫩的嗓音逗乐。
贺境时笑得声音都哑了,扣在她脖颈处的掌心挪动,揉了揉耳垂:“你觉得呢?”
察觉出他话语中的逗弄,宋宜禾眼底划过一抹不自在,伸手推他:“什么时候出院。”
“再多住几天不行?”
“不行。”回答完,宋宜禾才发现他这话接得有些奇怪,“回家休息不好吗?”
贺境时没撒手,只被她推得稍稍远了点儿距离,垂下眼睫,视线毫无遮拦地放在宋宜禾的脸上,定格两秒才挪开眼:“不好。”
宋宜禾疑惑:“为什么?”
住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吗?
况且在家里的话,不仅便利,而且周姨和瞿姐都能在她上班期间照顾他。
这样宋宜禾也不会总是分出心思,去思考贺境时在医院的状况。
但看他似乎很不以为意的样子,宋宜禾还是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了下:“你是怕伤口出问题吗?不过住医院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贺境时:“在你眼里我还挺惜命?”
宋宜禾:“是人都惜命吧。”
“噢。那我扛着刚缝完针有可能崩裂的情况赶回来跟你见面。”贺境时看着她抬眉,“难道这也是你眼里的惜命?”
“……”
倒是忘了这茬。
宋宜禾缓缓从他怀中撤离,想到那天贺境时高烧还记得自己害怕去医院的事,时至今日,宋宜禾都仍旧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抿了抿唇,她乖软地望着对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