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宜禾低眸,“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到死都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
眼见这语气不太对,贺境时轻叹,隐隐后悔在这个夜里问起她父母的事情。
没做犹豫地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想到之前贺帆发来的文件,想到已经被自己找到住址的医生,想到宋南山婚后的状况。
贺境时很想告诉宋宜禾,当年的事或许另有隐情,她母亲很大概率没有被抛弃。
只是逝者已逝,很多话在没有被定论前,一旦出口,又在后续推翻的话,对宋宜禾而言恐怕是很残酷的打击。
思及此,贺境时拥着她的肩没再说话。
车内突然变得安静。
只余窗外风声与车轮的摩擦声。
……
而同一时刻。
唐家书房。
宋星瑶踯躅不安地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向里面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回宋家住的女人。
今晚不仅出了丑,还一分钱没花出去。
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唐瑾为唐家生意焦头烂额的模样,宋星瑶烦躁地轻踩了下脚。
旋即没有再犹豫,直接推开了门。
“妈妈。”
“回来了。”唐瑾淡淡瞥过她,“今晚情况我已经听助理说过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出去。”
对上唐瑾的眼,宋星瑶莫名感到发怵,小声询问:“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这么大一堆烂摊子,你让我心情好?”唐瑾很轻地讥笑了声,“你看看你几个舅舅,成器的被赶到国外自己打拼,不成器的全留在家里。”
“……”
“北郊工程不按规矩办事,死人了倒是来找我帮忙了。”唐瑾的呼吸寸寸加重,“明知道贺帆不是善茬,当初非要用换联姻对象的砝码跟那种疯子做交易,还被人家查出几年前的命案。”
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这些事情从来没人跟宋星瑶讲过,这会儿越听脸色越惨白,书房内的白炽灯映亮了她的脸。
宋星瑶磕绊道:“可舅舅做出这样的事,妈妈你为什么一定要插手管他的——”
“你以为我想管吗!”唐瑾厉声打断,“要不是我刚发现,十几年前我就成了你外公和舅舅这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我何必管这烂摊子!”
“……”
这些信息狠狠砸向了宋星瑶,她措手不及地睁大眼,所有在宋宜禾面前的骄纵气焰,此刻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嗫嚅两秒,宋星瑶下意识走到唐瑾旁边,难得露出一丝害怕地去握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