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他什么都没带。
连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都不如。
“你没看到,那么大一块。”,斐然震惊加心痛。“爸爸的爱啊,你都不认得。”
斐城冷眼看他,环胸而立:“什么。”
他仔细回忆了一遍,确实什么都没有。
忽的,眼角余光撇到墙角立着的锄头,斐城脸色先是一僵:“你不会说是锄头吧?”
难以置信般,斐城声调微起:“你给我带了个锄头?”
“怎么可能。”斐然想都不想就否认,“那是爸爸带来给你练手用的,你现在还没有拥有锄头的能力。”
他什么意思?
他难道还不比不上一个锄头。
不对。
斐城胸腔剧烈起伏了一下。
连锄头也不是给他的。
斐城后槽牙倏地咬紧,“所以呢?”
斐然伸手指向迎风招展的阳台处,表情有些心痛:“那么多爱,儿子,你都视而不见吗?”
斐城不信的瞬着斐然视线看过去。
阳台上,一张粉色的,印满一颗颗红心的,东西,在阳光下飞舞着猎猎作响。
斐城表情先是冻住,而后是直接龟裂。
那上面挂着的赫然是斐然来时,锄头上吊着的,包裹着所有物品的,花床单。
斐然:“那是爸爸在众多花色中认真挑选,务必让你感受到爸爸的爱的东西,且通过了全村的一致好评。儿子,你竟然一点都没看见吗?为父甚是心痛啊。”
斐城后槽牙都有种要裂开的感觉。
他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爱、是、不、是、太、多、了。”
斐然摆摆手,颇为大气:“这算什么,以后,爸爸还有。”
斐城只觉呼吸困难,不敢再想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