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脸上那紧绷着的肌肉也有了稍微的放松。
谁知这时,那乔府的管家忽然上前对古禾和苍啼说道:“抱歉,乔老爷最近身子不好,实在不宜操劳,二位还是请回吧,还给我们老爷一个清静。”
“不!”乔老爷连忙道,他的手仍然紧紧地握着古禾,“与旧友聊天不算操劳。”
“老爷,”管家走到了乔老爷面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您的身体重要,否则二公子可怎么办?”
乔老爷蹙眉思索,犹豫再三终是松开了手,也不知道为何,此刻他的手抖的十分厉害,口唇还有些发乌。
而那双写满沧桑的眼睛也仍然是带着恳求地盯着古禾,他仿佛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道了一句:“那我们改日再聊。”
“好…”话已至此,古禾也只能考虑先离开。
乔老爷一直与古禾互相搀扶着走出了乔府,可就在要告别之时,乔老爷忽然吐出一口血,紧接着往地上倒去,不省人事。
见状,众人连忙围了上来。
古禾本想为他诊脉,但这些家仆却抢先一步,直接把他给挤开来。
只见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乔老爷抬回府内,又立马派人去找了郎中。
古禾也立刻跟着他们回到了府里。
而苍啼却多看了两眼那地上的一摊黑血,才缓缓地跟上去。
此时,府里的人手忙脚乱,苍啼和古禾则在乔老爷的卧房外静静地等待着。
他们二人没有说话,各自盯着各自关心的事情:古禾焦急地望着屋内,苍啼观察着周围的人。
等他们寻来郎中,望着所谓郎中,苍啼心头一颤。
虽然上次眼前的家伙是用布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但仅仅依靠眼睛,苍啼仍然是认出了他,是从山洞里出来那天,温闲追着去的那个死士。
而对方似乎也认出了苍啼,虽是在去往乔老爷卧房的路上,但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他。
苍啼只能浅浅地行了一个表示友好的礼。
蝎尸殿的人对于各个方面一向警惕,如果盯着乔老爷的人是蝎尸殿的,那眼前这位郎中一定也是蝎尸殿的人。
只见郎中走进了卧房,见门开了,古禾想要跟进去,却被门口守着的人抬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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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们,古禾无奈,只得又退了回来。
看他这焦急的模样,苍啼悄悄地挪到了他身旁,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声音对古禾道:“放心,乔老爷不会有事的,还有我呢,你不相信他们,总得相信我吧。”
听到苍啼的话,古禾稍微松缓了些,却仍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就这样,他们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在大家都已经困倦的时候,卧房打开了门,一帮人簇拥着那位郎中走出。
而郎中跨过门槛后也不自觉地朝着苍啼多看了两眼。
古禾心系旧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个细节,连忙上个去拦住郎中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