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妤愤恨的盯着费锦,她残破不堪的灵魂被他窥入眼里,她的骄傲和自尊在他进入卧室的那一刻彻底崩塌。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常妤再次挣扎,手指碰到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她毫不犹豫地拿起它朝费锦砸去。
只听到一声闷哼。
费锦眉心紧蹙,脑后传来细细的钝痛钝痛,他温声抚慰她,“别怕,没有人会伤害到你了,别怕。”
常妤愣了一下,手指颤抖,烟灰缸摔在地上发出声响,眼泪不自觉的涌出,压抑许久的情绪翻涌而出。
她瘫软在他的怀中哭着咆哮。
“你滚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费锦,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爱上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讨厌你!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你有过半点喜欢,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你滚,你滚啊。”
费锦声音无比低沉,带着一丝苦涩的开口:“我知道。”
不爱就不爱吧,这么久,他早就习惯了。
可比起这些,他更害怕她受伤。
费锦头部的血流下来,滴到常妤的手背。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的瞬间,又一滴血落在她的脸上,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前所未有的酸楚与怨念缠绕住心脏,眼前的水气氤氲上来,胸口闷的难以呼吸。
沙哑的问他。
“为什么……”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离开。
费锦眼尾泛红,叹了口气,感受到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下烫进他的心里。
爱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常妤喜欢闹,喜欢气他,捉弄他,跟他对着干,他全都陪着她来。
只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其实一直被控在当年的那起案件中。
他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
费锦联系了私人医生来为常妤处理伤口。
在医生到来之前,他先用毛巾为她擦去了身上的血迹,帮她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