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雨师化为本体,猛地越过山崖,向远处翱翔而去。
谢楚青见状,苦笑一声,随手一挥灭了火堆,转身一跃,追着祝雨师而去。
祝雨师兜转着来到山谷。那山谷间明月当空,一道身影立于当间。
“尊者!”祝雨师单膝跪地。
“雨师天鸟,你可知罪?”来人正是聂怀卿。
“奴婢知罪。”
“帝主赐你姓名,本就是因你小心谨慎,没想到你却将帝山之事讲与少主。如此大意,如何能当得起第一尊者的名号?”聂怀卿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祝雨师,言辞冷漠。
“属下……”祝雨师深知自己犯了错,无论如何也不能辩驳,便言道:“属下知错,有负帝主重托,但请尊者责罚。”
“帝主本意再过几年,便将帝山之事告知少主,因此此事说大不大。但你身为日后的第一尊者,言语间竟如此大意,也不得不惩。
本座今日赏你一鞭,以做警醒,若以后再如此大意,便剥了你的魂,你可记住了?”聂怀卿冷冷说道。
祝雨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犯了如此荒唐之错,竟然只是挨一鞭之刑,当即叩首言道:“多谢尊者开恩。”
随即聂怀卿右手凌空一握,四周气息瞬间涌来,在其手上凝成一条三丈有余的鞭子。
下方祝雨师已转过身躯,双膝跪地,背朝聂怀卿。
那鞭子上的气息越演越烈,直至发出些雷鸣般的声响。
祝雨师听到这声响,心中幽叹,若这一鞭子落在自己身上,重伤几月是在所难免。
但也没有法子,帝山之规无人可撼动分毫。片刻后,聂怀卿抬手举鞭,眼见便要向祝雨师抽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师兄,这一鞭可否免了去?”
祝雨师心中一暖,口中喃喃:“少主?”
“你怎么来了?”聂怀卿举着的手落了下去,这一鞭也随即作罢。
“自然是跟着她来的。”谢楚青说道。
“你要为她求情?”
“自然。雨师姐这些时日来对我极好,我自然不忍看她受着皮肉之苦。”
谢楚青来到祝雨师的身边,祝雨师极是感激,顿时觉得这十六岁的少主,已然有着一副男儿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