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江玠,他们都是来救你的,你不能这样对他们!”
救他?江玄瑾道:“本君一直在御书房里好端端的,何须人来救?事到如今,殿下还要撒谎吗?”
“谋逆之罪,其罪当诛。这一回,是你亲手把你身边的人,都送上了黄泉。”
呼吸一窒,怀玉心头大痛,眼泪终于是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带着哭腔道:“你有什么冲我来也好,他们当真只是为了帮我救你!”
“我不信。”
江玄瑾平静地朝她吐了这三个字。
怀玉气得伸手就想打他,手扬到一半。却被他伸手抓住。
“殿下!”
后头的就梧挣扎着没肯走,看着她的动作,惊喝了一声。
她这一动,脖子上的伤口更长,简直是触目惊心。
听见他的声音,江玄瑾侧头过来看了一眼,眼里冰霜结得更深:“怪不得。”
怪不得这些人都帮她护她,飞云宫的面首啊,十几个人呢,每一个人都给她侍过寝,都是她的人。
“你可真厉害。”
他道。
怀玉又哭又跺脚,急狠了抓过他的长剑,手被划破也不管,沙哑着声音朝他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如你的愿,你放了他们!”
说完,捏着剑就往脖子上狠狠一抹——
江玄瑾瞳孔紧缩,强硬地掰开长剑,伸手捂上她的咽喉。
一剑下去,鲜血淋漓。
“君上!”
旁边的乘虚红着眼低喝。
长剑落地,“哐啷”一声响,江玄瑾捏着被划伤的手,退后两步道:“把她捆起来。”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嘴也塞上。”
“是。”
旁边的护卫应声上来。
怀玉站在原地,抬眼看了看外头被押走的那群人,又最后看了江玄瑾一眼。
感情这东西,哪是说动就能动的?一动情,所有柔软的地方就都呈露到了他面前,只要他一剑刺过来,她就会痛不欲生。
二嫂说得没错,要是没那么喜欢,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丹阳想得很明白,所以二十多年来,从没被人伤过心。可她现在怎么就跟疯了似的,胆子大到跟仇人谈情说爱呢?
瞧瞧,下场有多凄惨?
紫阳君就是紫阳君,心怀家国天下,为人刚正不阿,与她这样卑鄙无耻的人,不是同一条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