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与我相交之人,你们思想一点也不迂腐!”秦昭一脸感叹的竖起拇指,还不忘为自己脸上贴金。
凌越额角青筋直跳,见秦昭面容璀璨,哪还有刚刚的失落?
谢封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巧与秦浔的目光对上,那双眼含落梨飘如雨动的眸子,像是山水画卷一般引人失神,他一时怔住。
秦昭忽然想到上次未得到结果的话题,忍不住问道:“谢封,你追查得如何了?”
“有些眉目,但对方行事小心,尾巴收的干净,空有人证却少了物证,到底是容易被对方圆过去。”
继上次谢封开始追查刑部尚书严学州,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谢封虽不怕对方的手段,但到底顾忌太过显眼的追查会打草惊蛇,因此如今每一步行事都无比小心。
秦浔不太明白三人之间的氛围为何忽然降了下来,也不敢打扰几人的思绪,因此安静的候在旁边。
凌越见谢封面色凝重,问道:“怎么?你又被追杀了?”
谢封苦笑一声:“身在大理寺,本就对抗的不止疑难案件,还有在背后颇有势力的幕后黑手,如今我虽行事如履薄冰,但也算是收获颇丰。”
秦昭默了几秒,只觉得各有各的难处。
她也算是洒脱,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毕竟若想做点灯之人,本就是困难重重,谢封原就知道这个过程不会顺利,其他人也不用太过担忧此事。
于是她直接问了结果:“有线索了?”
谢封点了点头:“你们可还记得被收押的刑部郎中?”
“可是与刑部几人之间有联系?”秦昭抓住重点。
谢封点了点头:“倒是让郡主的玩笑成真了。早先我们便猜测过,刑部上下沆瀣一气,上京异动皆是与其相关。郎中收押多月,说与其他人毫无牵连,肯定没人相信,但自从郎中被抄家后,他却矢口否认与刑部有任何牵扯,所有罪名全都由他一力承担,不论是用刑还是其他手段都使上,他也咬紧牙关死不开口。我苦思多日,都无法找到他的弱点。”
秦昭明白他的想法,接话道:“他一家老小皆是被抓,若真在乎这些人,只怕早就谋划好一切了。”
谢封点头后又摇头:“是也不是。”
秦昭有些不懂:“被抓的人不是还有他的儿子吗?听说刚满月。他若是真在乎,应该不会任由自己的孩子才如此小的年纪就被判刑。”
谢封轻轻一叹:“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世人皆注重血脉,因此会无比重视后代的延续,希望后代能继承家族基业。而刑部郎中自然也无法逃过世俗的裹挟,他对幕后之人绝口不提,所有嫌案一律认下,也无非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秦昭紧锁眉头,低头沉思。
谢封接着道:“我顺着这个思路摸查了刑部郎中的人际关系,并把他常去的几个场所皆挖了出来,顺便把他妻子的口供仔细翻了几遍,然后发现他平日里除了当值,很多时候都未按时回家。我为此又询问了一遍他妻子卢氏,他妻子卢氏倒是老实回答了,说她也很是疑惑,但这刑部郎中的借口是与各位上峰出去喝酒吃饭了,为此她也不好多做置喙。”
“但令她生疑的是,她丈夫总是会以此借口在家拿银两,说是作为下属要请客吃饭,算作铺路。卢氏身为内宅女子,自是不敢阻拦丈夫仕途,因此就算是家中银两已经不多,仍旧是咬着牙补贴他。”
秦浔听懂了这些,有些叹息的摇头。
毕竟以卢氏的见识,到底被宅院困住,无法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在外如何行事。因此连灾祸降临,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