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看着脚步明显不稳的傅行司,咬咬牙给慧姐打了通电话,让慧姐替她照看会儿孩子,随后她大步冲到旁边的小卖部,快速租了辆轮椅,推着轮椅就向傅行司冲了过去。
“坐下。”
“不必。。。。。。”
“闭嘴!过敏是会死人的。”慕晚晚怒向胆边生,什么忐忑紧张害怕都没了,“你死了不要紧,到时候警察来调查,发现我是最后一个跟你有交集的人,到时候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说着。
她强行把傅行司按进轮椅里。
然后推着他健步如飞地往门诊部的皮肤科跑。
她跑得飞快。
波浪卷发披散下来,垂在傅行司脸侧,发梢刺在脸上,带着微微的痒意,傅行司皱着眉正要躲开,却突然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草木气息。
那气息说不出的熟悉。
傅行司诧异。
来不及深究,脖子处的痒意已经铺天盖地的蔓延,那痒意折磨的傅行司丧失了继续思考的能力,他唇角下压,任由慕晚晚推着他跑。
挂急诊。
开了药。
在输液大厅输液。
针扎上之后,严重的过敏已经让傅行司脖颈处浮肿一片,慕晚晚看得心惊肉跳,好在他的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
两瓶吊水输完一瓶,红肿就消退了大半。
慕晚晚松口气。
她侧首看向傅行司,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轮椅的靠背上睡着了。睡着后的他呼吸均匀,没了清醒时的强势凌厉,整个人气息都变得平和起来。
他侧着脸,遮住了脸上的伤痕,露出另外半张近乎完美的侧脸。
慕晚晚有些恍神。
这场面,让她有种他们根本没离婚的错觉。
她受了蛊惑一样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却在感受到他脸上温度的时候陡然回神。
她在干什么!
慕晚晚闪电般缩回手,她一边拍打燥热的脸给自己降温,一边默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等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之后,她赶紧跳起来跑到一边,跟他离得远远的。
初春的天还有些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