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是有些试探的意味,高小粟一时也找不到个人倾诉,便缓缓道:“是啊,在朕的眼里,九凤同朕的命一样重要,当初……”
高小粟说到这儿便停下了,她回想到当初的三人。于九凤永远是那个肆意潇洒,口无遮拦的人,他又是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而高小粟又是从何时开始便不唤他大哥了呢。
高小粟越想心越痛,那股尘封的记忆不断的侵蚀着她,她身上的浊气不断的外溢,果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真讽刺啊。
眼瞧高小粟的状态越来越不对,苏簪也不敢多问。
“陛下,我近日习得了一清心曲,你可愿听听”
高小粟示意他自便。
苏簪从怀中掏出了一短笛,婉转清丽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时而暖时而刚缓缓到来。高小粟真的轻松了些许,许是脑中杂念太多,现下刚好是一剂良药。
一曲罢,高小粟不禁夸赞:“真好啊……”
苏簪收回了短笛轻声道:“我亲自编了歌舞,陛下可愿听听。”
高小粟惊喜道:“那是自然”
“待我准备准备明日便献给陛下可好”
“好,甚好,你是现在唯一一个知朕心的人,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高小粟心情不错。
苏簪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要的赏赐,恐怕陛下不愿给”
高小粟沉浸在喜乐中:“说吧,说来朕听听”
“我说了,陛下不要生气”
他这样说,高小粟更加好奇了道:“不生气……”
“我想要……陛下的真心……”
说罢,苏簪便垂下了头,不敢看向高小粟。
高小粟却是讽刺地笑道:“你倒是很大胆,你可知朕修的是什么?”
苏簪一脸期盼地摇摇头。
“那朕就告诉你,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除了真心,朕不会给谁也给不了……”要她的真心,岂不就是要了她这一身修为,要了她的命,高小粟愤然离去。
苏簪不明白,明明高小粟见他时说:他像一个人。
现在她却说谁也给不了,他像是一个被抽了花蕊的枯朵儿,愣在了原地,高小粟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