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任谁也无法忍受日复一日的无端挑衅,我更不愿看到他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嫌隙。于是,我故作高深地说:“那还用说,一旦被它咬中,若无解药,不出十分钟,便是一命呜呼。”
谈话间,九郎已悄然揭开竹筒的盖子,只见一抹鲜艳的红点在蛇首上跳跃,瞬间,那灵活的小蛇攀上了九郎的肩头,对着棺木不停吐露着蛇信,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九郎脸上的阴郁愈发沉重,仿佛随时都能拧出水来。而就在这压抑至极的氛围中,空气中忽然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
紧接着,一股白烟自干尸的眉心袅袅升起,转瞬之间,幻化为一位面色蜡黄、身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尽管面色不佳,却依然无法掩盖他那棱角分明的俊朗五官。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干尸生前竟是位相貌堂堂的男子。
“前辈,您可真是难请啊!”九郎的语调,竟在这一刻与池敏浩出奇地相似。
“年轻人,孟刘庄的水太深,你趟不起。唉,听我一句劝,趁孟凡义未到之前,速速离去吧!”中年男子语重心长道。
孟凡义?这个名字让我忍不住插嘴追问:“他和孟昌明是什么关系?”
“那是他父亲!”前辈话音刚落,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转向我,“你认识孟昌明?”
我还未来得及回应,脑海中已如一团乱麻。原本以为,孟昌明请我来此是为了借助我的力量,除去那个饲养怪蛇的恶徒,毕竟他们家族几乎全因那怪蛇而遭遇灭顶之灾。
可如今,他告诉我饲养者名为孟凡义,而孟凡义竟是孟昌明的父亲!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哪有人会愚蠢到饲养毒蛇害了自己的家人?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或许,这一切只是个谎言?思及此,我决定试探一番。
“前辈,您说孟凡义是孟昌明的父亲?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吧?”
前辈苦笑,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年轻人,我有何理由开这种玩笑?再说,是不是他父亲,你们去打听打听不就清楚了?”
“打听?去哪里打听?整个孟刘庄的人仿佛都被他蒸发了一般,无迹可寻!”我反问道,心中的疑惑与不安如潮水般涌动。
他闻言,缓缓地闭合了那双仿佛能洞察秋毫的眸子,一抹懊悔如同藤蔓般悄然爬上了他的眉宇,转瞬间,那抹情绪凝结成了一道紧锁的眉头:“看样子,他终究还是利用那鬼面蛾饲养了那条诡异莫测的怪蛇啊!”
“前辈,您居然知晓那条怪蛇的存在?”一名年轻人惊讶地问道,声音中夹杂着难以置信。
“你们或许不知,孟凡义与我,实则是同门师兄弟。往昔岁月里,正是他,亲手将我葬送于此,用这沉重的棺椁,以及古老的墨斗封印,将我囚禁于无尽的黑暗之中。”言毕,四周一片哗然,众人皆露出了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