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同问候完,谢止安便往里面走去了。等到了无人处,一直被迫沉默的许珍宁终于可以说话了:
“卿南阿姊,这可太稀奇了!”她挽着许卿南的手,“慕小王爷和谢小侯爷居然都来了。”
许卿南不解:“他们以前都不来吗?”
“也不是。”许珍宁想了想,“谢小侯爷常常是会来的,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好期陆六吴灵吧爸而伍好多千金贵人都想和他交换手里的花,但是一般整场花会没人能见到他。慕小王爷就不一样了,他就不来,就算来了也不会拿花。不过凭他的性格品性,也没人敢跟他换花就是。”
“你俩说话小心些,别让人听去了。”许贞怡虽然是对着她俩说话,可眼睛却在瞟另一边,手指也不自觉地攥紧花枝。
许卿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湖对面有个一身蓝色素袍的青年似乎在和许贞怡对视,笑得十分温柔。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许珍宁撇嘴:“好了阿姊,你快过去吧,不然卫公子都要等急了。”
“珍宁,莫要胡说…”许贞怡越说脸越红,许卿南点点许珍宁的脑门:“哪有让女娘自己过去的道理,还是我们走吧。”
许青椆深表同意,三人立即溜走了。
“你们!”许贞怡摇摇头,这些弟弟妹妹真是多鬼点子,刚想回头,身后已经响起熟悉的声音:“贞怡。”
回头,青年笑得一脸腼腆,手中捧上一枝浅蓝色的兰花。
“真是一对佳偶。”许青椆咂咂嘴。
许卿南看向珍宁:“那是你姐姐的心上人吗?”
后者狠狠点头:“是的,他是文越侯的长子卫子明,学识渊博仪表堂堂,天启有名的大才子。他们二人自去年相识就互有好感,阿母也很满意,这桩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了。”
文越侯,君子四家里的兰家,听闻确实一直是书香门第,那卫公子与许贞怡也属实是般配。
三人继续走,又说回了谢和慕这对表兄弟的关系,许卿南这才理清楚,原来谢小侯爷谢止安的生母并不是当今的许夫人,而是已经和锦衣侯和离的建昭长公主,他如今也是住在长公主为他置办的别院里。因此他与长宁公主所出的慕昉南互为表兄弟。
然而与慕昉南更为交好的却是那个生母由妾转正的谢二公子,这就难免让他和谢止安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因而二人极少一起出现。
而此刻,两人正同时接受完太后娘娘的啰嗦。先是问候了一通身体,又问到了学业,最后还是迫不及待地抛出正题,希望他们能在赏花会上找到喜欢的。
二人相识一笑,应承得真情实意。
最后太后还要陪着他俩去后面挑花,这里头是没有竹枝的,谢止安便拿了一枝青色的月季花。
慕昉南则挑了好一会儿,他游走的眼神让长宁有些害怕,不敢正视他。
看见自己的母亲害怕他的模样,慕昉南似笑非笑,最终伸手在里面抽出了最显眼的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