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州没醒,我以为他睡得太沉了,于是又轻轻推了两下,并且叫他。
“白简州,你醒醒。”
可是白简州依旧没醒,我这才意识到不对,立即把手放上他的额头。
结果滚烫!
他在发烧,而且不是睡得太沉,而是他有可能已经昏过去了。
我抓出白简州藏在被子中的那只伤手,情况比昨天更为严重了。
白简州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逞强。
我抓起白简州放在床头的佩剑,微微抽出些剑身,手掌握住在剑锋上微微用力一划。
另一只手捏开白简州的嘴,将血一滴滴喂进白简州口中。
做完这一切,敲门声再次响了。
我抽出一团纸巾随意地堵住血流不止的伤口,然后握着纸巾走过去开门。
那个大胡子男人站在外面,手里端着两盘早饭,有煎鸡蛋,面包,香肠。
原来他的意思是问我需不需要提供早饭。
我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端回早餐放下,我继续试图叫醒白简州。
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现在的情况,我完全拿捏不准要继续原地等青丘的狐狸赶来,还是向秦渊低头。
但凡有一分一秒的差池,白简州就要面临性命攸关的生死关头。
而且,我发现白简州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是在逞强。
实际的情况是根本来不及等青丘狐狸赶来。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绝不能让白简州在我面前出任何意外。
我从口袋中摸出那部手机。
手机没有设密码,手指划开页面,点进联系人,里面只存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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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颤着手指,摁下拨打键,短暂的经过一声忙音后,那边很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