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芪齐默然地一笑问:“老翁是医者?”
刘老爷子说:“哦,不不不。老朽的儿媳懂医。官爷放心,老朽的孙女,那医术不亚于皇家的御医。官爷的腿伤经老朽孙女的医治,不会留下任何的不适的。”
芪齐运功调息,感觉自己的体内并无阻滞不前的不适。甚是欢喜。
芪齐说:“老翁,您儿媳定是出自名医世家。怎会居此山脚下?”
刘老爷子说:“老朽见小官爷相俊心必正。告诉小官爷你也无妨。老朽儿媳的父亲是前朝皇宫里的御医。因为得罪了朝中的一位大官老爷,全家啊,被追杀。只逃出来了父女二人,被老朽的儿子救了。一对年轻人,多好的佳缘。成了亲,就落户在这凤凰山的凤凰村。”
芪齐忙恭敬地说:“那晚辈要去多谢伯母。”
刘老爷子似有感伤神情。说:“不用了,只是可惜了,故去了。老朽的儿子也陪着去了。感情这东西,谁又能真正的明白?留下了一双儿女也宽慰慰藉着老朽夫妇俩。”
芪齐自责地说:“老翁,晚辈冒失了。失礼了。”
刘老爷子笑了笑说:“无妨无妨,早已多年的事了。这屋是老朽的孙子住的。随他外祖父,也就是那个前朝的御医去游历去了。没个数载的年月,是不会回来的。”
芪齐说:“是嘛?身为医者。治病寻药、解救众生苦痛、历练医术,也是应该有的去外面见识见识。”
刘老爷子笑着说:“听小官爷一番话,见识不凡啊。想必非一般的官爷身份吧?”
芪齐尴尬得一笑说:“老翁过奖了。芪齐不过是‘蝇蚁’小吏一个。与老翁相比,老翁可真乃是世外隐士。言谈之中非一般村中老叟啊?”
刘老爷子“哈哈”一笑说:“老朽妻乃司马家之女。落户凤凰村已然成了地道的背靠山林,仰面求上苍的村叟了。唯一乐趣,多读几卷书籍罢了。在这乱世之中,自我消磨岁月而已。上天垂怜,一对孙儿多少有了份另谋生计的本领。”
芪齐说:“老翁耕读之家,宅心仁厚。自然会受上天的庇护。”
刘老爷子很满意得笑了笑。
静女端了一碗菜粥推门进来,将粥碗递给芪齐。扶着爷爷出去了。
芪齐闻着菜粥的香味,顿觉饥饿难耐。……喝过了菜粥。芪齐腹饱身暖顿觉目明神爽,倍感温暖,浑身充满了能力。说:“医者就是不一样,一碗菜粥都能胜似仙丹!”芪齐毫无杂念的躺下睡了。
缘池宫。
春风笑了笑说:“一碗菜粥都能胜似仙丹。芪齐上仙和凡界的芪齐,都是那么爱恋着静女上仙。不知道静女可对芪齐有着怎样的情感呢?”
鹿娇疑虑地说:“忆师兄还未出现。若静女情归齐师兄?静女下凡历劫好像太平淡了?”
春风说:“鹿娇上仙可认为芪齐的身份,会给静女带来平淡吗?”
鹿娇一笑说:“所以啊,接着看下去。”
一觉醒来,天刚蒙蒙亮。村中的公鸡打鸣了。芪齐推门出屋。抬头见凤凰山雾浓不明,远望村野,朦朦胧胧见不明远处。芪齐身处雾湿渐散的“迷阵”中,周围静寂无杂音。感叹道:“这里真静啊!从没有过如此心无旁骛的晨起观景。一股凉凉湿湿的气息。仿佛在被这天地间“洗了”一个室外的沐浴。格外得心静神清,舒畅无比。”
“你能走动了。”静女的声音。
芪齐回过身来,见静女手握一件纯净的白瓷瓶。
芪齐笑着对静女说:“睡了几日了,想着下床走动走动。试试腿上的伤能否走上几步?虽有些不利索,走路干活不成问题。姑娘手中的白瓷瓶莫不是北面的皇家贡瓶。”
静女说:“是的。我去接露水。公子还是回房添件衣物,免得寒气袭了身,对伤口愈合不利。公子的身体毕竟还未全愈。”
芪齐向静女点点头,以示会乖乖的听话。静女欲笑未笑地笑了一下,拿着白瓷瓶向屋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