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副将说:“就算是被高明医者诊出的,不是传染性的疹疱。闻人姑娘全身出现红疹,那也是不能进宫的。目前来说,只有行这‘拖延之计’,等到将军回来。”
闻人伯怀担忧地说:“三日,三日后那个南宫俊风能回来吗?他回来了就能改变媄儿的命运?”
冯副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媄儿从冯副将手中“夺过”小瓷瓶,毫不犹豫地饮下了小瓷瓶里的药水。惊得冯副将想止住时,已经来不及了。
鹿娇为媄儿惊叹道:“你这是豁出命啊,为了情郎这么舍了一切。就不怕饮下的是毒药而不是什么药水?小姑娘好纯情啊。若是我,会饮下小瓷瓶里的药水吗?为了巨剑?我堂堂一上仙,岂会有这样的不堪处境?想什么呢?凡界,这里是凡界。我一上仙为了解开与鸢丝的‘契约’,不得已下凡来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姐妹情义,保护闻人媄儿。好了,就等着南宫俊风回来吧。南宫俊风毕竟是皇族子弟,又深得皇帝器重,应该是有办法的。……我为什么忽然不自信,有些担忧呢?唉!上仙也有不能去做的事,不能改变闻人媄儿的命运。不能‘搅动’人间朝政,所以什么陈公公、什么步六高都得活着,精神的活着。哎呀,不知道巨剑现在在干嘛呢?还真有一日不见,如隔好几秋的。凡间的诗句很有意思。”
闻人伯怀见媄儿饮下药水,叹了声说:“唉!冯副将,三日后,红疹消褪了。选美大臣又来催促媄儿进宫,我们又该如何对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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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副将说:“我已派人去通知将军了,三日后,将军是赶不回来的。估计着最快半个月的时间。只要将军一回来,必定有一个万全之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闻人姑娘不能进宫,一旦进了宫,名分已定,纵使将军谋略勇武,想解救出闻人姑娘那也是机会‘渺茫’?”
闻人伯怀点点头说:“这些利害关系,直接关系到南宫将军和媄儿的幸福。那如何的一拖再拖延呢?半个月的时间,可是不好轻易的‘拖了’过去?”
冯副将说:“‘传染性的疹疱’需要避光治疗七日,病人身上的‘疹疮’方能渐渐消散褪去。闻人姑娘身上的‘红疹’虽然不是传染性的,只有三日的病程。之后,可用脂粉掺些苦酒点在脸上,或许能起到‘拖延’的作用。只要等到将军回来,一切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
闻人伯怀也无他法,说:“冯副将考虑的很是周全,为今之计乃是上上之策。若真到了‘瞒不住’的时候,就只能往‘坏的’方面去打算了。”
媄儿不明白哥哥的话意问:“往‘坏的’方面去打算。‘坏的’方面指的是什么?”
闻人伯怀小声地说:“逃出去,躲起来。”
冯副将点点头说:“那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一招。”
闻人伯怀很自信地笑了笑,对冯副将说:“冯副将,天已渐亮了,下《诏书》的官员快要来了?为了避免不必要地麻烦,冯副将速速回营吧?”
冯副将说:“闻人先生,多谢了。我替将军多谢先生了。闻人姑娘多保重,等着将军回来。”
媄儿感激地说:“多谢冯副将救了闻人媄儿一命。”
冯副将说:“闻人姑娘虽是一柔弱女子,却是性情刚烈,对将军情深意重,令我等敬佩。”
闻人伯怀送冯副将出了巷口。冯副将很快地“消失”在人迹稀少的街面上。
闻人伯怀回了家,紧闭大门。见媄儿还在厅堂中呆坐着,心疼地轻叹一声。
闻人伯怀问媄儿:“南宫将军就是石俊风吧。”媄儿点点头说:“俊风昏迷被救那日,妹妹见他随身的包裹湿透,打开将其洗净,发现了里面有《密诏》和‘兵符’。没有告诉哥哥,是因为哥哥说俊风是君子。俊风送玉佩给妹妹,在修绳扣时才知道这块玉佩是南宫皇族家的身份象征。”
闻人伯怀又是大惊然的一愣神情说:“南宫皇族!怪不得冯副将说,只要等来了南宫俊风,一切困难都是可以解决了。原来是这样的身份。……啊,怪不得他总是叫哥哥的‘名’,原来他不太懂汉学不太懂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