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陪着泽儿玩耍,谢行渊还是时刻留意着崔姝言的动静。
见崔姝言脸上没了笑容,谢行渊顺着她的视线一瞧,瞬间,笑容凝固在嘴角。
只见不知何时,泽儿的额头上多了一个大包。
毫无疑问,这是刚才被花瓶砸出来的。
只不过刚才只顾着玩儿,没发现。
眼下那大包已经有鹌鹑蛋那么大了,表皮还泛着青,衬着泽儿白皙的皮肤,显得怪吓人的。
惊慌之下,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完了,可不能让巧丫回来看见!”
下一瞬,崔姝言夺门而出,朝着外面喊道:“年婶,赶紧煮几个鸡蛋!”
喊完之后崔姝言才想起来,今个儿她给院子里所有下人都放了假,让她们好好玩儿。
所以这鸡蛋,只能她自己来煮。
好在,茶水房里的炉火还没熄,洗几个鸡蛋放进去也就可以了。
等着鸡蛋熟的时候,泽儿也终于玩累了。
大概是额头有些不舒服,他顺手一摸,疼得他哇哇大哭。
这个时候,那个大青包已经有鸡蛋那么大了,看着更吓人了。
崔姝言看向谢行渊,弱弱道:“你说,在巧丫回来之前,这个大青包能下去吗?”
谢行渊仔细端详着泽儿额头上的大青包,皱了皱眉:“怕是有点难度。”
“那咋办?要不,咱俩跑吧?”
“往哪儿跑?”
“回洛宅啊。”
谢行渊摇摇头:“怕是不行。不管你去哪里,巧丫都会跟过去的。一旦让她瞧见,这顿数落都是免不了的。”
听完,崔姝言也泄了气。
要知道,上一次她喂泽儿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泽儿。
虽说是烫到了,可也不过是让泽儿胖乎乎的手指上留下了一处浅淡的痕迹而已,泽儿压根儿就没哭。
就这,巧丫足足数落了她半个月,还凶残地剥夺了她给泽儿喂饭的权利。
总之,巧丫凡事都很服从她,可一旦遇上跟泽儿有关的事,巧丫就会瞬间化身护崽的老母鸡,谁的面子都不给。
就算是她,都不行。
这次泽儿伤成这个样子,巧丫怕是能数落她一整年。
想想这未来一年的日子,崔姝言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