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候,文先生的脸凑到了他跟前来:“王爷,您意下如何?”
“什么?”谢行渊摸了一下鼻子掩饰尴尬。
“属下是问,该给崔氏选个什么死法。”
谢行渊皱眉:“本王已经说过,不急着动崔氏。”
“不动吗?”文先生挑了下眉。
不动崔氏,难道要让人知道您睡了自个儿的侄孙媳?
这要是传出去,该是多大的一桩丑闻啊。
二人相处多年,但凡是文先生一撅腚,谢行渊就知道他打算放什么屁,不禁瞪了他一眼:“本王说不动,便不动。”
“那、今晚把她掳来,送上您的榻?”文先生小心翼翼地试探。
反正睡都睡了,也不差这一回。
“滚!”谢行渊一脚踹过去,斥道,“我看你真是闲得发浪!你有这功夫,不妨查查本王昨晚为何会出现在崔氏的床上!”
说完,谢行渊的耳朵也跟着红了。
“查,这就查。”文先生尴尬地摸摸鼻子,溜了。
文先生溜到门口,又扒着门口说道:“王爷,其实,您给谢大夫人传话,是在善待崔氏。您该不会是真对崔氏动了心思吧……”
话未说完,眼瞅着谢行渊手里的茶杯就要砸过来,文先生急忙闪开。
听着身后杯子撞在门框上然后碎裂的声音,文先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啧,这是被他说中了啊。
谢大夫人是个不能容人的,若是崔姝言从这里安然无恙地出去,反倒会让谢大夫人猜忌。
相反,若是传出崔姝言不被王爷所喜,谢大夫人反倒是不会为难她。
果然,崔姝言回房没多久,就迎来了谢大夫人的贴身嬷嬷,荣嬷嬷。
荣嬷嬷生得瘦小,可手上的功夫却厉害,深谙惩罚人的法子。
上辈子,明里暗里,她可没少被荣嬷嬷磋磨。
这回,荣嬷嬷却是笑着说道:“少夫人,夫人原本是没想罚您的。实在是王爷那边发了话,若是夫人什么都不做,反倒是惹王爷不喜。所以,您看……”
“无妨。嬷嬷要如何责罚,只管来也就是了。”
“少夫人,瞧您说的,夫人的意思是,咱们做做样子也就是了,不必伤筋动骨。您只需要抄一篇《了凡四训》,供奉到祠堂去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