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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三楼的贵宾休息室阳台外,一名金发碧眼的男人再次耐心地拨了一通电话,一口地道的英语,磁性而又充满魅力。
“oore,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过来一趟。”
对面声音低沉微喘,却铿锵有力:“e,我不过圣诞节。”
e忍不住打趣他:“这么热闹的一个节日,你确定还要一个人?”
纽约的圣诞,氛围很浓。
westchelsea,这个号称寸土寸金的富人聚集区,有着最豪华的顶层公寓,站在窗前能俯瞰被冰雪覆盖的街道和树木,还有远处令人叹为观止的哈德逊河和城市天际线景色,一切浪漫得仿佛置身于哈利波特里的魔法城。
只是这些绝美景色,对落地窗前的跑步机上,正大汗淋漓运动的男人来说,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他按下暂停键,捞起搭在一旁的白色毛巾,漫不经心擦着颈间的汗水,下巴微扬,一滴汗珠滑落,沿着掉入沟壑明显的腹肌田地,最后隐入黑色运动裤中。
跑步机速度渐缓,直至完全停止,男人拿起手机往浴室走去,身形峻挺,映在玻璃窗上,鹤立松姿。
“今天休假,不是吗?”
“真稀奇,从你嘴里还能听到休假两个字。”e惊讶过后,直奔主题,“真不是喊你来喝酒,allen也保证今晚不纠缠你,只是有位老朋友远道而来,想见你。”
“不见。”对面依旧干脆果断,还有要挂断电话的气势。
“你确定?”e不给对方挂电话的机会,直截了当,“那我就跟willia教授说,他老人家的面子,你也不给。”
果然,男人脚步一顿,沉默了两秒,然后是一句简短的回答。
“半小时。”
从chelsea到第五大道,开车至少要十五分钟,今天圣诞节,路上必定会拥挤,他没有给自己预留多余的时间。
真是可怕的男人。
挂断电话,e摇了摇头,推开阳台门,回到茶饮厅的卡座。
“oore过来吗?”
willia教授年过半百,近日正与家人环球旅行,途经纽约,就过来看看两位爱徒。
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和oore促膝长谈了。
“在路上了。”
e笑着点头,他这位师弟虽固执冷漠,但只要拿出willia教授,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会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