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酱,你的努力不曾辜负你。”陀思苦笑了一下,“但是实际上,我衷心祈祷你平安无事。”
“呵呵。”
这句话谁说我都信,唯独陀思说,我不信。
我也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了,人嘴两张皮,死的也能被他说成活的。
“既然罗莎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也要回店里继续工作了。如果你们有新的发现,”我顿了顿,说,“请及时提供给我,告辞。”
“清溪溪!”乱步突然又叫住了我,在我目光的审视下,他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道,“你要不要试试看自己推理?”
“……你在开玩笑吗?”我耸了耸肩膀,“你也知道我不靠头脑靠苦力吃饭,动脑子的事完全不行。你看看,刚才我把罗莎莉的身份推理成什么样子了?”
“不是的!已经很接近了!”乱步急了,“最起码已经锁定嫌疑人是她了,清溪溪一点也不笨。”
“……乱步桑,你再这么盲目,我要生气了。”玩笑开一次就好,开多了,就像是故意嘲讽我,“以前说我笨的也是你,你还经常敲着我的头叫我变聪明一点呢。”
乱步无话反驳,一张脸委屈巴巴地垮着。
“源酱,你若不善于思考,那时又怎么会发现我真正的目标呢?”乱步没话说了,陀思就开始说话了,“给你一个提示,虽然你家中关于你外公的遗物全部消失了,但你有没有发现多出了什么东西。”
我睁大了眼睛:“多出的东西,是什么?”
“这就需要你自己发现了。”陀思一把捂住了乱步的嘴,“时间不早了,我和江户川君该回去了,现在你的母亲与我们同住,正在调整我们的生活习惯。”
“……有用吗?”我愣愣地问了一句。
陀思微微一笑:“至少要让她觉得有用。”
乱步挣开他的手,在被拖至门外时,朝我大声说了一句:“清溪溪一定可以的!”
“……”我并不觉得可以。
回家的路上,我几乎把脑子里关于家里所有的家具都过了一遍。
新买的家具倒是有不少,花丸外婆那里也是,但这和外公有什么关系?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的脑壳都痛。他们不会是自己也不知道,还故弄玄虚地驴我吧?
回到家时,我看到了玄关处的一双男鞋。
“清溪小姐!”正在整理东西的爱伦坡看到我不声不响地进来,吓了一跳。
地上有一只浣熊,正费力地把一根球棒放进他的置物筐里。
我认出这是爱伦坡的宠物卡尔。
“坡君,你要回美国了吗?”
“是的……抱歉,给您添、添麻烦了。”爱伦坡腼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会看好我妹妹的,请您原谅她的言行。”
半天,他都没抬起头。
“……谈不上原不原谅吧,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她没给我造成实质性的问题。”我帮着浣熊卡尔将它周围的物品捡起来放进箱子里,“这些年骗过我的人太多了,多她一个,也不算什么,我并不在意……其实要是我聪明,也不会被人骗啦哈哈哈哈。”
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气氛越来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