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不用上学的话她便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也不用拴在h市了。
于是这次来阳镇之前特意去了趟学校和辅导员提了一嘴,没成想还没一天呢,这电话便又打回来了。池在水看着叶星河,嘴巴动着却不出声音,只做着“听我解释”的嘴型。
这时候叶星河声音却冷下来了,只说到:“给您添麻烦了,她不退学。”
池在水的辅导员在电话那头声音一滞,问道:“您是?”
“我是,”叶星河顿了顿,转过头又看了看池在水,说道:“我是她的监护人。”
“诶不是。”池在水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往前迈出一步想把手机拿回来。可等她把手机拿到手里,却发现电话已经被叶星河挂断了。
这时候红灯却突然变绿了,叶星河留下句“想想怎么解释”就迈步朝前走去,一双长腿迈得虎虎生风,池在水也只能跟着快步走起来。
只是还没等她们走到再下一个路口,池在水便絮絮叨叨地把自己所有的心路历程说完了。新的路口有新的红灯,叶星河这才不得不停下脚步。
“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叶星河问。
池在水转转眼睛仔细回忆:“这学期吧,以前也没这么烦。”
“那就是我们在一起之后。”叶星河说着,一双眼睛只盯着池在水。
池在水却被“在一起”这三个字吓得一呆,飞速环视了四周,在确认身旁三米之内并没有别人之后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思索叶星河方才的话。
只是这一细想便也明了叶星河话中意味了,抬起头来同叶星河对视,叹了口气,并没有替自己辩解,只是说:“对。”
“以前不是说的好吗,‘留一半灵魂做自己’,现在怎么忘了?”叶星河看向池在水的眼里带着审视,只是语气放缓了,“我很喜欢原来的你,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什么。”
“好,”池在水不禁有些动容,点点头说,“我们都一样。”
可是人哪里有一成不变的,走过的每一段路都会在人的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不论是叶星河还是池在水都明晰这个道理,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着对方,两个人却又不约而同地放弃了同这有关些许理智,试图去看见不停地运动着的时间中静止的人。
远处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下雪了,把众人的视线都引向天上。只看见阴了一整天的穹顶下突然飘起了零零碎碎的晶莹的雪花,地处南方,七八年没见过雪的阳镇,久违地要穿上层银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