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池在水转过头看了叶星河一眼,瞧见她拿着手机,还以为她是要看通告单,于是忙说道:“再睡一会儿嘛,通告我看了,今天你可以休息一天。”
说完大抵是怕她找不到,池在水整个人又朝叶星河这一侧凑过来,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胳膊伸的老长探出去,从床头柜上把叶星河的手机也拿过来了。
其实从咖啡厅回来的路上叶星河也粗略看了一眼第二天的通稿单,只记得自己的戏份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这会儿听了池在水的话一下子觉得有些迷茫,于是解锁手机屏幕的手指也加快了几分。
只是才打开聊天软件就看见余从安发来的消息在最上面,言辞间尽是愧疚。
余从安:“辛苦了叶老师,不是殷老师说我还不知道您生病了,您别着急先好好休息,这几天差出来的戏份等您好了再补拍。”
后面还跟着个道歉的表情包,便是看不见她的人,也能察觉出她的惶恐来了。
叶星河再一看才发现原来新一版的通告单才出来没有多久,甚至还有在睡梦中的人没接收到这份文件。仓促的新通告单加上余从安那几句话,叶星河便是脑袋再滞涩也要想明白了。于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情绪里或许有几分感激?又或许有几分释然。
然而还没等叶星河清理完这几个小时里收到的消息,注意力便被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池在水夺去了。
只看见池在水换了个方向坐在那里,好大个个子这时候却缩成一团。原本凝在叶星河身上的视线却又在叶星河看向她的时候移开,整个身上便写满了有话要说。
叶星河看这画面只觉得好笑,于是轻声开口说道:“怎么了?”
池在水视线原本还在别处定着,听见叶星河这话先是犹豫了一会儿,继而才缓缓把头扭过来,开口却只是说:“没什么事儿。”
不过在叶星河看来池在水这副模样全然不像没什么事的样子,反倒像是做了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瞒着她。可再一想从她们回来到这时候也才过了三四个小时而已,池在水要去做些什么事估计要学个分身术才行。于是心底也模模糊糊有了个答案。
这是又想到什么了。叶星河不由得哑然失笑。
然而这一会儿功夫池在水却凑到叶星河身边了,两个人紧紧挨着躺着,硬是叫温度本就不低的房间里这下更加升上几度。
“不是说所有事都告诉我吗,怎么又哑巴了?”叶星河边说着边把池在水朝另一侧推,俨然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模样。只是才发过一场烧的人到底是没有多少力气,这动作中竟是生出几分暧昧来了。
房间里仍是昏暗的一片,只有一侧的床头灯散着微弱的光。然而这微弱的光之于此时正靠在一起的两个人来说竟亮的很,倒是把对方的整个人都照清了。
池在水又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了,断断续续地把所有心事和盘托出。叶星河却依旧只是笑,说:“之前是谁说得,这事没有你做也会有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