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认得你了,你不是我的一。”
言译仍旧笑,笑得很冷寂:“有没有可能这才是我,以前你认识的那一个,才是我为了讨你欢心的面具。”
女孩的眼泪夺眶而出:“能把他还给我吗?”
()“我把他还给你,你就要吗?”言译走近她,粗砺的指腹捏着她的下颌,“是你不要他啊!”
“如果我不要,我现在就不会站在你面前!”她对他声嘶力竭地怒吼,“你到底明不明白,别让我后悔那天在机场的选择!”
“既然如此,就全部扔掉吧!”言译捧着少女单薄的双肩,渴望地看着她,哄着她,“什么项链,别要了,那些电影票,你和他的所有…都不要了好不好!过去的回忆,只有你跟我。”
说完,他夺走了白禾手里的项链,用力地扔进了小湖中,项链很快就沉了底。
同时沉底的…还有白禾的心。
言译从背后抱着她,病态地蹭着她的颈子:“只要你乖,我也会乖,我们不是都在计划未来了吗,我疼你一辈子,这样不好吗。”
白禾闭上了眼,任由眼泪淌落。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退步,迁就…只希望他能开心些,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他变本加厉的侵占和冒犯。
以爱之名,他要将她彻彻底底据为己有,将她变成他的小宠物吗!
不,绝不。
“言译,这件事我无法原谅。”白禾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转身望着他,冷静得可怕,“分手吧,言译。”
言译疯狂摇头:“我不接受,姐姐,我不接受分手…”
“别用再死来威胁我,言译,你敢伤害你自己。”白禾红着眼睛,瞪着他,“不仅男朋友做不成,弟弟也做不成了。”
白禾说完,甩开他的手,愤然离开。
……
连着好几天没见言译了。
尽管他每天都来找她,小姑娘也是铁了心,一次也没有搭理过。
好几次,言译只敢远远地站在教学楼下望她一眼,甚至不敢上前和她说话。
他很清楚这位姐姐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威胁这一套对她没用了。
她心里一定烦透了他,否则,不会轻易说出“分手”两个字。
有时候,言译实在忍不了,会给她发消息。
言译脾气上来,问她:“如果是祁浪,你会舍得分手吗?因为我不是他,所以这两年的感情也可以轻易舍弃,对吗?”
大部分短信,白禾都不回,但这一句,她回他了——
“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什么都推给祁浪,该他欠你是吧,全世界都欠你是吧。”
就算他扔的不是祁浪送的东西,白禾同样会大发雷霆。
那天送机之后,言译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她的底线。